《逢春》 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你 超长篇古风(3)

那人方才从后头走出来，穿得就如同名字一样随意，冰雪天，竟还敞着单薄的交领，连腰带都松松垮垮。
他站到你左侧低头不语，似是在看棋局又似是在看你。
“黑子要输。”他动动嘴唇，像生着闷气。
你瞥他一眼，伸手从棋篓捏了枚棋子：“我看未必。”
玉指浅浅一放，棋子点下，黑子绝处逢生。
“你这是在找死。〞
“我要找的是人。”
他被堵得一噎，泄愤似的用广袖撸了棋盘，黑的白的七零八落撒一地。
你默然，很快调整好情绪：“我看雪松又长高了些，那年种下时不过和屋顶齐平。”
“道边上的蝴蝶兰开花了，莫不是引了暖流在土里？外面下雪，还是挪到屋里安心。”
“雨前山萃是他喜欢的茶，我记得你原不爱喝的。”
你连说几句，对方只是负手站着。
说累了，你强打精神扬起笑，撑不了几秒，嘴角慢慢垮下。
“季随，我要找他。”你盯着茶盏里漂浮的叶，声音轻轻的，糯糯的，却倔强到极致，“我要救他。”

“你还要去？！”他像被点了引线的火药，整个人突然暴走，音调高了一度，“从第一回我就警告过，逆天而行是何等危险之事，要付出代价的，看看你现在的身体，你听进去半个字了吗？没有！”
季随喘着大气，慢慢坐到对面，隔着书案，你听见他自暴自弃问：“李泽言已经死了，宁国将军府已经不在了，不论救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为何执迷不悟？若现在收手还有余地可回......”
“没有了。”你想像第一次那般朝他俏皮眨眨眼，只是再不能拿出当时的气魄，反而显得落寞，“没有余地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呆坐在原地，不可置信拉过你的手腕搭上脉，半晌，泄气般松了一直紧绷的肩膀：“你身子太虚，我不能保证会和之前一样成功，也许会出现意外。”
“只管放手试试。”
屋里陷入莫名沉寂，良久，季随缓缓开口：“太子即将登基，你是天女，新皇定会厚待，只要肯用点心机肯使点手段，必能亲手为他报仇，何苦非要......”
他迎上你的目光，看见你的脸，话到嘴边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