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除却巫山不是云(3)

可是，我想死的明白一点
睡觉时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当然也知道张起灵肯定被我吵的也合不上眼，其实还想再解释解释，但还没等我开口问，就已经以一种难堪的姿势被死死地固定在下面
“不太好吧，”我挣扎起来，“家里还有个孩子没走呢”
可惜猎人根本不打算考虑猎物的死活，这一切毫无征兆
我的手紧攥着床单，眼泪憋得打转了也不敢喊，害怕的同时又很生气，但还是害怕占据了大部分，我脖子上的疤这么多年了都没疼过，被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吻来吻去，竟撕得生疼
他一向知道我身子骨紧得很，平日准备半天都不一定被打得开，更何况这种生拉硬扯对我来讲是一种怎样的痛感，怎样的折磨
他妈的，张起灵
但等我失去反抗能力时，他好像又很能意识到自己的莽撞，紧紧搂住我不再乱动，这才让安全稍微感稍微有了些缓和，但我又累的不行，在他怀里喘着喘着就快睡着了，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什么“对不起”“你不明白”之类的
其实再早几年，这种东西或许会对我奏效，那时的一腔炽热和轻狂早就被时间冲淡到几乎没有影子，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说这些来安慰精神脆弱的我
只是他有一句话，让我迷迷糊糊也记得清楚：“见过你，我就不走了”，很熟悉，不过我也一时半会想不清楚是在哪里看到或听到的了

我草草应着他，跌入梦境
第二天起来，张起灵已然去巡山了
我并不怪他，如果是我听到昨天我对他说的那些话，也会感到莫名其妙，况且他总是说我根本想不清自己的好，我也晓得他生气是气我的妄自菲薄，既然已经道过歉了，也没有必要太较真
胖子知道我不下去吃饭，早就已经把饭端到屋里的书桌上
桌面上竟放着昨天我侄子让我给他解释的卡片，我拾起来翻看，却陷入意想不到的沉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喜欢在早晨的镜子里辗转，看你朦胧的面容
不一会儿初升的太阳照在刚刚苏醒的脸颊上，仿佛一朵红花苏醒绽放又仿佛要化开了一般
山泉绕着街道缓缓流去，万树桃花掩映着小楼
我在楼上悠闲地翻看书籍慵懒着没有起身，隔着水晶帘看你在台案前忙碌
著压的红罗总是追逐时髦新颖的花样，绣着秦吉了花纹的纱布染着酒曲一样的嫩色
你说不要首先嫌布料的材质太薄弱，稍微有些经纬稀疏的帛才是最宜人的
曾经领略过苍茫的大海，就觉得别处的水相形见绌，曾经领略过巫山的云霭，就觉得别处的云黯然失色
即使身处万花丛中，我也懒于回头一望，这也许是因为自身不羡那种万紫千红，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