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雪琴】没有明天 第二十四话：别哭，你自由了……(2)

见到他，安禄山的急躁安定了些，松开拳头的掌心，握住白蕊姬附在自己脸侧的手，轻声道，“宝贝啊，你一刻也不要离开我啊……你看，你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我的腿就疼得受不住了。快、快、替我把药涂上。然后，就别离开了，守在我的身边。等外头的事一个平定后，我定赏你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那，蕊姬就谢过大人了。” 白蕊姬把手从安禄山的掌心中抽出，挪动起身子，移至那伤势过重的腿上。他熟练地打开瓶盖，用着沾上药的棉花，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溃烂的伤口上。果真如此，这药一抹上，疼痛就消减一半了，令安禄山不禁溢出一个舒爽的呻吟来。
眼帘垂下，直视着面前娇媚的少年，只觉一股美好的气息正围绕着少年在溢散。待白蕊姬将瓶盖盖上，安禄山又言之，“蕊姬……你真好看、好温柔。（好看到我真想把你永永远远藏起来，不让他人看到这样美好的你……）”
此话一出，白蕊姬的眼瞳顿时一个收缩，把手放在腿上，珠唇亦是松动了，下一刻是魅惑的一笑被勾勒而上。他转过头来，与安禄山的视线叠在一起，“温柔吗？那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温柔刀，刀刀割人心”。”随即，那瓷瓶也被他置在了床尾。

安禄山不假思索，溺在此人的温怀中，直说道，“那蕊姬可有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我的心肝啊，过来……”
语毕，他腾出一支手，向白蕊姬伸了过去。他以为，他的白衣少年会像往常一样，握住他的手，侧躺在他的身边，共赴巫山云雨中。可惜，少年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是将身子挺直，站了起来，并背对他说道，“那，大人是如愿了。”
“蕊姬，你在说什么啊？”
白蕊姬别过头来，望向敞开的窗外景色，那半边的脸侧顿时拂上了一层阴影，“大人，你难道不曾想过吗，你这腿伤为何从春猎开始，历经一年之久，却久久不见好转，反而是每况愈下呢？嗯？”
听着白蕊姬不同于平日的娇声谗魅语，他如今说的每一句都极具冷淡之意，让安禄山有些愕然来，不禁全身倒竖起一身的寒毛。他艰难地撑起身子，颤巍巍的手附在溃烂的伤口上，错愕般地说道，“蕊姬，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这伤，不是一直都是你照料的吗！”
没错，自他受伤开始，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近身伺候的人皆是这个长得婉柔轻盈的少年。他对自己体贴入微，不嫌伤口的恶臭，从涂抹、换绷带、喂药，都是他一人做的，所以自己并没有对他存有半点的疑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