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雾之下(2)

“我们得出去看看。”爱德华转头向着于佑明低声说了句，接着站起了半蹲的身子，向着船舷走去。
于佑明则先是看了看臂弯里的水缸，确认它已经平稳，才慢步追向爱德华。
刚刚迈出舱门的他就听到了爱德华的惊叹。
“我的...天啊...”皇家特工看着眼前的景色露出了震惊的面容。
这是一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看不见星辰和月亮，只有不知来源的红光在厚厚云层中夹杂着若隐若现。
视线可及的地方都被雾气所笼罩。
船舷四周悬挂着的指示灯灯勉强能照亮出船的轮廓，但想要看清海面却远远不够。
整片海域中除了间歇的海浪声外还夹杂着像是某种海兽所发出无法听清的低吟。
“这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马奇跟随着爱德华与于佑明也走出了船舱，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异的景象的他表现的兴奋无比，“这简直和神话里的哈娜丝冥界一样...”
“海里有着什么...腥臭，闻到了吗？越来越浓郁了...”爱德华并不像马奇那样兴奋，在短暂的震惊后他就紧锁起眉头，循着鼻尖嗅到的异常将身子微微探出船舷，但指示灯所提供的照明并没办法穿透雾气障抵达海面。

“弗兰德！麻烦你把船头的探照灯打开！”
“没用的爱德华先生！我们以前也试过！”船舱里的船长大声嚷嚷着，但同时也按照对方所说打开了探照灯，“您不用担心，这一带没有暗礁，只要再往前进一段，雾气就会散开了！”
黄白色的光柱打向白极星号的正前方，却像是锤头砸到了棉花上，在雾障中消散开来，除了海面模糊的黑影外，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雾气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于佑明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接着揉搓了一下指尖。
温湿，能感到略微的粘稠，像是血液。
爱德华学着于佑明的模样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不过在揉搓指尖时身体哆嗦了一阵，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该死的，我还是没有办法适应...”爱德华喃喃到。
但此时于佑明的注意力却被来自上方的喧闹声吸引。
在二层船舱里的那些赏金猎人们显然也被刚才的颠簸害得不轻，他们骂骂咧咧的冲到了二楼外围的甲板上想要兴师问罪，有些人手中甚至还抓着花牌和烟酒，只是在见到船舱外的奇景后才被震惊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