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相爱相亲 39(4)

“对不起，我错了。"
刘耀文看起来没使什么力宋亚轩却无法挣脱他的拥抱，宋亚轩生气，愤怒，悲伤，极力挣扎却逃不开。
刘耀文不胜防地软了身子抱着他跪了下来，宋亚轩感觉自己跟着刘耀文一起被折成两段下坠，膝盖撞到磁砖地上的时候，真的好疼。两个跪地的人面对面拥抱，宋亚轩没有回抱刘耀文，他总是单方面被人抱住，像那一年的操场，张真源抱紧他，而他只顾着哭。
“宋亚轩ㄦ，我喜欢你，喜欢十年了。"
宋亚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又在说谎了，这人又要用好听的低沉嗓音说谎了。
“从十六岁开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十七岁的时候我打算和你说话，自我介绍我都想好了：我是刘耀文，二年四班三十四号，兴趣打篮球，我们见过面你记得吗，有一次在走廊上，我没看清楚撞上你，有一次在操场上，你没戴眼镜撞上我，这是第三次，好巧啊，我们可以当朋友吗？"
晶莹的泪水滑过脸庞，落在刘耀文后颈，宋亚轩呆滞在原地，一直问自己，他到底在说什么。
完了。宋亚轩心底的声音说，他真的完了。这种鬼话，他竟然信。

“后来我发现我的自我介绍有矛盾，既然是不小心又撞上你，怎么可能先介绍自己的兴趣，太假了，我改了好几天，可是你知道吗，我语文不好⋯⋯怎样都不对，都不自然。"
“你和张真源在操场接吻的那天，我打算去找你说话，可是我去得太晚了⋯⋯那一天是我十七岁最难过的一天。现在我二十七岁，遇见你，我还是走不出那一天，我一点长进也没有⋯⋯"
终于，刘耀文的声音也哑了。
刘耀文非常悲伤，宋亚轩怎么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对他的感情，根本无法在一时半刻解释清楚，可是如果不从最开始讲起，他又要怎么告诉他自己为何对他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
他为着自己不被宋亚轩理解的那些部分，感到一种近乎幼稚的悲伤。
“你真的讨厌我了我吗？宋亚轩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改好不好，我都改⋯⋯你不要离开我。"
好不容易撞上我，你不要把时间倒回好不好。
刘耀文将头埋进宋亚轩颈子，声线低泣难呜，毫不遮掩，双手都在颤抖，他的掌纹里有关于他的记忆。
早该和青春一起流逝的泪水不再抵抗，终于染湿了十年的岁月年华，也染湿了朝思暮想，半个青春都在追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