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小说（情人节摸文）(2)

有一天，前辈说，我应该独自出去闯荡历练了。我也听从了她的吩咐，独自去修炼，不幸的是，我在第一次尝试中便对一个人类动了真情，万幸的是，我在最纯真的年纪遇上了正确的人。
那天夜里，我效仿着前辈们，于月光中出现在一位书生的窗前，听着他在窗前朗诵着一连串的“之乎者也”，我忍俊不禁。
和前辈所说的一样，这些饱读诗书的儒生们纵使学富五车，也敌不过她们的姿色。那个书生从无涯学海中回头，来到了我的面前。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行为，就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了。
前辈们总告诫我，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柳七词，不过是书生们哄骗人的话语罢了。但我所遇上的这位不同，他抛下了辞藻浮华，在我面前发誓，说愿抛下一切功名利禄，不求得美人心，但求的比邻而居，只为能见玉容。
我权衡了利弊，答应了他的请求，在一旁的空地上建了一座房屋，作为栖息地。
人类的痴情超出了我所预料。
狐妖的作息自然不能以人类的角度揣度，为了执行我们的计划，昼伏夜出是我们的习性，但不管我多晚出门，都能见到那书生屹立于门口，向我行上一礼，为我送上一些礼物，或是金银器皿，或是玉质饰品，虽不名贵，但多半不是这样的穷书生能够消费的起的。

偶有时刻心血来潮，我也会于白日造访人类的集市寻几分繁华，即使在那时出门，也能看到装扮朴素但整洁的他侍立一旁，为我献上礼品，似乎一直站在那的模样。
有一次，我好奇的询问，他的礼品都是从何而来的，毕竟这些礼物怎么说也不便宜。他淡然的笑了笑，说务农得来的。我并不清楚他所言的务农能得到多少钱财，但似乎和他所说的一样，他放弃了所有功名利禄，这在那帮秉承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书生中属实罕见。
即使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他只是个人类，我也不得不承认，混迹于污秽的尘世间，能有这么一处清静的桃源避世也不错。
但这个人类的执着让我害怕。有一次，我询问他为何依旧停留于此，人世间难道没有其他值得的吗？他回答说，既然美人愿信守承诺至今，他也不能够先破坏誓言。
直到此时，我才回忆起，那个誓言，那个他自己提出的，抛弃一切浮华的誓言。
我有些动容，迄今为止，我所欺骗的人不可计数，罪孽自然深重，何德何能，竟有一人愿意为魅惑众生的狐妖付出一生？
但也仅止步于动容。前辈的告诫始终萦绕于耳畔，我也始终贯彻执行，直到我遇上了位人类的帝王。
他听闻民间中关于书生与狐妖的故事后，竟特扮作书生等待，消遣数月后居然真的被我遇上。他向我许诺了荣华富贵，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