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4)

“你的意思是说，明天晚上，所有人都得死？”得知实情的井神色紧张。“放心，你和枣子都不会死。”米笑着说。“哥啊，我支持你们哦！”井突然不害怕了。米给了井一拳，说道：“你的小妍呢？不救她吗？”井说：“那只是贵族和亲而已，我并不喜欢她。”“你们真可怜。”米拍着井的肩膀。
“走吧，救枣子的命去。”米向门外走去，井也急忙跟在后面。
进了镇子，两个男孩在人群中穿行，迎面的人对着井行礼谄媚，而在背后对米嘲笑连篇。井听着这些肮脏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想问米要不要给他出口气，但看见米脸上那无所谓的笑容，突然又看见了自己的污点。
枣子家终于到了。米摇了摇铃铛，许久，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打开了门。
“谁啊？”这个男人米见过，他是枣子的父亲，他和镇上所有大人一样，对米都是嗤之以鼻。“毛贼子，干嘛？又来抢我家枣子？”男人看清米的脸后，怒气冲天地对米说。
“我们想找枣子办点事，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井从米身后走出来，不屑地对枣子父亲说。
男人一看到井身上的贵族标志，立马喜笑颜开，说道：“哎呀呀，少爷！什么风把您刮来啦！没问题！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生！我女儿太笨了，还请少爷多多包涵哪！”男人说完，扭过身子，收起笑容，对屋里大吼：“枣子，快出来！”又把身子扭回来，堆起笑脸，搓着手对井说：“不知少爷想让女儿干什么呢？”“你无需知道。滚吧。”见枣子出来，井背过身子说。米拉起枣子，和井一起往家走去。

“枣子，你父亲......”米在路上对枣子说。“很讨厌，对吧？”枣子低着头，紧咬着牙关。“嗯......”米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就算你没来找我，我也准备晚上去找你的。”枣子擦了擦泪水，看着米说。
“哎，让我猜猜，忍不了你父亲然后就离家出走，因为不敢一个人在外过夜就去找米借宿，对吧？”井回头笑着说。枣子羞红着脸，故意不看两人。“井！别说了，人家都生气了。”米对井说道。“好好，你小子。”井笑着，加快了步伐。
“明晚所有人都会死？”枣子颤抖着说。
“米，我们去禀告元老院吧......”枣子拉着米的衣角。
“枣子，没用的，米早就说过了。”井倒了三杯水。“他们不会信我的。”米拿起一杯水递给枣子，“若不是怕你怪我，我根本连跟那群老不死的讲的兴趣都没有。”
枣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她的手用力地纂着米的衣角。米把手搭在枣子的手上，温柔地说：“枣子。你回想一下，每次我们在镇上，那些人是怎么对我和井的？差别很大，对吧？所有人都这样，除了你和井。你们能在明晚活下来，是因为你们对我的关怀与爱。你再想想，有了弟弟后，你的父亲是怎么对你的？别人又是怎么对你的？你为什么而心痛他们呢？睡吧，亲爱的，他们不是我们杀掉的，他们是死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