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2)
三
就这样过了...很久了吧?至少也有几年了。商贩们早已对这片村庄,在他们眼中的发财树释然了,也瞅中了别处的商机,又开始忙忙碌碌地去进货了,总之,他们不会再踏足这片村庄了,那无形的屏障依然存在,以前商贩来往的小径早已因许久无人践踏而杂草丛生,几乎消失了。
一片村落就这样被世人所遗忘了。
四
这一天,山间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霎时间,雨水朦胧了世界,让在田野间农作的村民错不及防,但好在,这场大雨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奇怪的是,那场大雨后,雨水并没有顺着河渠流走,也没有渗入地下,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升腾,形成一团团水雾,那些水雾不断上升,上升,最终却被那透明的屏障无情地拦住,不过一日,雨水便从地上到了天上,挤满在了屏障里,屏障里大雾弥漫,十米之外不见人。
大雾的弥漫极大地影响了村民们的生活,包括那些牲畜。他们整天在潮湿的空气中呼吸,感到体温升高、心跳加快、头晕恶心,那农活儿只能暂时歇着了,但大老爷么儿坐在家中又能干什么呢?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第一次感到生活的空无,只好学着妇女们的样子学纺织、学织衣,可毕竟农活干多了,手糙,拿起针线便开始手抖了,更别说缝衣服了!就这样,人们只好天天坐在家中无所事事,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直到把家中的存粮翻出来时,他们才意识到,这大雾再不散,他们都得饿死!可又怎么散雾呢?
五
各家的壮劳力都带上了他们家的锄头也好、铲子也好,对着那屏障就是一顿敲!“不是这屏障碎,就是我们死!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玩命地敲,但因为雾中水汽重,呼吸困难,敲一会儿就得就地歇会儿,他们也不知饥饿——毕竟也没多少粮食了——地敲着屏障,但那屏障收到冲击后反而反弹了一下,打上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太阳东升西落,万物早已沉睡,而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却不曾停歇。其中的一个小伙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捂了捂因饥饿而不断痉挛的肚子,望着在他身旁模糊的身影喊道:“加油兄弟们,不是它碎,就是我们死!”那大声的鼓舞顺着水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二,三,敲!一,二,三,敲!”又有一个人喊起了口号,凌乱的敲击声瞬间随着他的呼喊整齐划一。
就在他们整齐敲击的第二十几下,传来了类似玻璃碎裂的“哗啦”声。“碎,碎,碎啦?!”人们纷纷伸手触摸那个屏障,不见了!“碎啦!碎啦!”伴随着人们嘴唇的不断颤抖,唯一的两个字飞了出来,“碎啦!!!”他们几乎要哭出来了。
就这样过了...很久了吧?至少也有几年了。商贩们早已对这片村庄,在他们眼中的发财树释然了,也瞅中了别处的商机,又开始忙忙碌碌地去进货了,总之,他们不会再踏足这片村庄了,那无形的屏障依然存在,以前商贩来往的小径早已因许久无人践踏而杂草丛生,几乎消失了。
一片村落就这样被世人所遗忘了。
四
这一天,山间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霎时间,雨水朦胧了世界,让在田野间农作的村民错不及防,但好在,这场大雨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奇怪的是,那场大雨后,雨水并没有顺着河渠流走,也没有渗入地下,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升腾,形成一团团水雾,那些水雾不断上升,上升,最终却被那透明的屏障无情地拦住,不过一日,雨水便从地上到了天上,挤满在了屏障里,屏障里大雾弥漫,十米之外不见人。
大雾的弥漫极大地影响了村民们的生活,包括那些牲畜。他们整天在潮湿的空气中呼吸,感到体温升高、心跳加快、头晕恶心,那农活儿只能暂时歇着了,但大老爷么儿坐在家中又能干什么呢?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第一次感到生活的空无,只好学着妇女们的样子学纺织、学织衣,可毕竟农活干多了,手糙,拿起针线便开始手抖了,更别说缝衣服了!就这样,人们只好天天坐在家中无所事事,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直到把家中的存粮翻出来时,他们才意识到,这大雾再不散,他们都得饿死!可又怎么散雾呢?
五
各家的壮劳力都带上了他们家的锄头也好、铲子也好,对着那屏障就是一顿敲!“不是这屏障碎,就是我们死!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玩命地敲,但因为雾中水汽重,呼吸困难,敲一会儿就得就地歇会儿,他们也不知饥饿——毕竟也没多少粮食了——地敲着屏障,但那屏障收到冲击后反而反弹了一下,打上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太阳东升西落,万物早已沉睡,而那“乒乒乓乓”的声音却不曾停歇。其中的一个小伙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捂了捂因饥饿而不断痉挛的肚子,望着在他身旁模糊的身影喊道:“加油兄弟们,不是它碎,就是我们死!”那大声的鼓舞顺着水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二,三,敲!一,二,三,敲!”又有一个人喊起了口号,凌乱的敲击声瞬间随着他的呼喊整齐划一。
就在他们整齐敲击的第二十几下,传来了类似玻璃碎裂的“哗啦”声。“碎,碎,碎啦?!”人们纷纷伸手触摸那个屏障,不见了!“碎啦!碎啦!”伴随着人们嘴唇的不断颤抖,唯一的两个字飞了出来,“碎啦!!!”他们几乎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