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 布莱恩视角（结局(2)

他终于站定，脚尖离我只有半米远。我坐着，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他。“我只要一个理由。”他的嗓音嘶哑，早已被悲伤与决绝浸透。“为什么老大你要杀了加西亚？”
否认并没有意义。这里没有外人，我也确实该把旧账算算清楚了。
“五年前我们不明不白就进了监狱，你不会忘了这事吧。”我平静地开了口，话里话外却都透着狠意。“五年。整整五年！要不是我命不该绝，趁着火车翻了逃脱，我们早都上了刑场了。”
我余光暼到山鹰的身影。整个营地都僵住了，包括山鹰。这很好。我希望他们认认真真听着我说的每个字。虽然不愉快的回忆并不值得被反复提及，但是我们都该知道真相。
“我当然记得。”莫雷诺显然有些不解——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够迟钝的。“可是那跟……”

我直接打断他：“你的……挚友加西亚，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卧底呢。”语速一句比一句快，音调一句比一句高，“你把他当兄弟，他可是想要你人头落地。我带着你们闯遍整个西部，结果他却去通风报信坏我好事！我说过你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可我当初真不该相信你看人的眼光！这辈子疏忽了一次……就把我送进了牢房。”
我站起来，声调忽地降下去，用一种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的声音安抚他：“那些事早都过去了。我继续带着你们打家劫舍，有好处你们分了就是，明明只要我来解决所有麻烦就行了，为什么你偏偏这么不听话呢。”
可怜的莫雷诺明显还在消化方才听到的内容。他表情呆滞，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震惊与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