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同人 短篇《背叛光明》(7)

他冲出充满死亡意味的静谧森林，在泉源磨坊后方的参天古木中狂奔，趟过青乌之色重新汇聚的水墨沼泽，越过一切承载他回忆的地方。奥里身旁的几何开始扭曲，色彩似乎被滴入宣纸的水珠浸染而散去，世界在他周围散去，只留下一条向前、向上的道路。奥里对此旁若未闻，直到登上顶端。那里有着一团氤氲缭绕的雾团，其中坐着一只若隐若现，样貌略显模糊的精灵。奥里在远处停下来，他也相应地转过身来，四目对视却一言也不发。他们站在一座极高的悬崖的边缘，整个位置仿佛缀在整个世界的上方，在另外一个图层当中。这里俯视可以看到尼文海岛的全部细节完全展开，营造出一种置然万生之巅的环境。
“你来了，孩子。”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并一种老者闻见晚辈的口气问起了奥里。
“你是谁？”奥里往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态，“为什么会有生物能这样地扭曲空间，还来专门找我？”
“所以说你是觉得空间变换有意思才走进来的咯？那样的话就很抱歉了，这里存在于你我的想象中而已。 “你所谓的空间变换只存在当初的格勒克矿洞中，还有灵树底下而已……”
“格勒克矿洞？”奥里知道灵树底下有空间异常，甚至他对这里感兴趣就是因为如此。他另外敏锐地注意到了格勒克矿洞，也就是狂风沙漠底下也有异常。

“你没去过那里？好吧，当初格勒克在地底下发掘出了许多有着奇异效果的矿石，那个矿洞就是开采矿石用的。 “言归正传，我叫你来是因为——尼文就快毁灭了。”
“我知道。”奥里听到之后头略微低了下去，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腐化正在灵树地下快速堆积……”
“我——知——道——了！”奥里突然抬起头来，粗暴地打断了他，“这又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我从尼文这里没拿一丝一毫，我所有一切都是……都是尼泊尔，我的家乡给我的。”
“……你不肯走是因为库的事情吧。如果你不下决心，那就再也没有机会救她了，甚至连你也会一起和这个世界毁灭。”又一次，和奥里讲话的这只精灵平静却残酷地撕开了奥里的伤口。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不光光是库在尼文发生的事，就连尼泊尔的存在也没惊讶到他。
“……那……那有什么办法吗？”奥里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骗得了所有人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成为新的灵树。同时，我也代表全尼文的生灵再次提前谢过你……”他郑重真挚地，以全然意料之中的方式回答了奥里。
“不对，既然你也是精灵，为什么你不能替代我去与萤火结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