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暖【忘羡衍生】（39）番外二 他死了(2)

“好。”蓝湛眼眶微红，理了理魏婴微乱的发丝，青丝中混杂了几根白发，显眼又不显眼，那是灵力溃散的征兆。蓝湛不动声色的把那刺眼的白藏进青丝里，看着他又重新开始扒拉手指头。
“我们再给阿娘他们，还有蓝大哥、蓝启仁、聂怀桑、温旭、晓星尘、机婴、雲抖抖……”魏婴扒着指头，扒着扒着就不知道数到哪儿了：“给他们买一点礼物吧，要每个人都有！”
“好，我陪你去挑。”蓝湛声音微哑。
三天后，魏婴买好了所有礼物，高高兴兴的跟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晚上，送走家人，回到静室，换上新衣服、新鞋子，又让蓝湛重新给他挽了发髻，然后是新买的云纹发冠。
“蓝湛，好看吗？”魏婴拉拉身上的衣服，问道。
“好看。”蓝湛上前，替他理了理领口。
魏婴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蓝湛急忙扶着他。
“蓝湛，你扶我去床上躺着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好。”
蓝湛扶着魏婴慢慢走到床边，又扶着他慢慢躺下，没脱鞋子，给魏婴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做完这些，才在床边坐下，拉过魏婴的手，轻轻的握着。

“蓝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也是一身白衣，在一群凶尸中间，好看得不得了。”魏婴语速很慢。
“嗯。”蓝湛也应得很轻。
“那个时候啊，一眼入心，再难相忘。”
“你也很好看。”
“嘿嘿，你是说你也第一眼就记住我了？”
“是。”
魏婴叹口气，目光悠远，不知看到了哪个遥远的过去。
“蓝湛，虽然真的很痛，但我从来不后悔，你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
“哼，骗人，明明就有，刚刚开始的时候，你都想把我往外推了。”魏婴捏捏蓝湛的手，目光落在蓝湛脸上。
“我……抱歉。”蓝湛知道，魏婴说的刚刚开始，是说他们刚刚重逢的时候，有段时间他总是很担心，曾有过这种想法，可始终舍不得。
“有什么抱歉的，要说也是我说，害你死了那么多次。”
“我不怕。”
“是呢，我们蓝湛可固执了，非我不可。”
“嗯。”
一个“嗯”字，逗得魏婴又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