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79】《歆烛映秋影3》21版连载【C196-200】(6)

然尘母亲赶到了精卫中心住院部的铁门前，却看到铁门上挂着一块“绗荟新年前夜当日中午十二点开放”的牌子，眼见着时间差不太多，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开放。虽然住了挺多人，但是选择在这一晚跑来这郊外的医院探视一个自家的精神病人的家庭倒真的挺少。当铁门打开，然母进入的时候，只有三四个人坐在长椅上等着。
然母循着记忆走向走廊末端的独立病房，示意医生打开锁，然后进入，关门。
“妈妈回来了。”然母脸上依然挂着泪水。
“妈妈。”然尘，他的一个手腕被捆在了病床上。
“怎么回事？”有些愤怒，然母按下了旁边的呼叫铃，没两分钟走进了一个护理人员。
“这位病人一个月前开始大吼大叫，夜晚不寝并试图攀爬防盗窗，经过医生研判其偏执症状加重，此后决定给他增加约束，只有需要如厕等行为时才能暂时解除约束。”
“请帮我解开。”然母。
医生说得斩钉截铁：“除了如厕等必要行为，他是不被允许解开约束带的。”
“我说解开就请解开，解开之后请你们离开。你们自可以在门口守着，我不会带他离开。”然母示意。一旁的护理人员只好离开。

然母见护理人员离开，拍了拍然尘：“没事了，别哭了。”
然尘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
“今天是新年前夜，咱们家在这里聚一聚，吃一顿。”然尘母亲依然眼角湿润。
“为什么不在家里吃？”然尘问道，“为什么？”
“家？”然尘母亲在桌上摊出先前购买的熟食，“我们有家吗？”
“我想吃你做的菜，我想吃爸爸妈妈做的晚餐，我想……”然尘提出了一个个要求。
“别说了！六个月内，我们一定出去！”然尘母亲回答，“我们一定出去！”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出去！”然尘叫了起来。
“现在不能出去，那个林歆秋和他的同伙还在外面逍遥着！”然母的声音音量也陡然增大，“六个月内，我会扫除他们，带你回家！”
“林歆秋……林……”然尘喏喏。
“别说了！我们继续吃饭！他的一个好友马上就落入我设的陷阱里了。”然母又激动起来了。
“妈……”然尘稍平静了一些，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只要扫去他们几人，您一定要活下来。”
“没事的，我做得到。”然尘母亲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