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味汽水备忘录(4)

今天的蓝毒非常安静，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目光不停地在这条小街的每一个角落上流转着，时不时像往常一样偷瞄一眼玄清，跟刚才欢脱的样子判若两人。
或许是因为平常在班里太低调，今天也没见有什么人记得她的生日，所以不开心了吧?玄清如是想着，毕竟如果过生日时班里人没几个记得确实是挺让人失望的，想到这里他更想要当面祝她生日快乐了，但是眼下这情景他实在找不到礼貌又不尴尬的表达方式。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到路口了，玄清突然想到，虽然这么想太可笑，但是如果连他都不跟她道一声祝福，她是不是会很难过，她会不会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以后就倚着拐角的墙哭起来?一想到这些，玄清的嘴就比他都大脑先一步作出了决定。
“那个......”他一边嗫嚅着，赶在自己堵住自己嘴之前，“生日快乐，蓝毒......”
“啊......”他看见她恍惚了一下，娇小的身子打了个激灵，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你.....我很.....”还没说完，两个人就到了路口，她匆匆说了句再见，便低着头离开了。
玄清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感觉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柠檬味的汽水。她刚才都低着头，没有看清楚她的表情....... 看来自己那样说果然还是太突兀了，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还不坏，毕竟有朋友祝贺，心情不可能变坏的。玄清这样想着，感觉愉快了不少，他推着车子，想着或许明年他可以吃到蓝毒亲手做的饼干，味道肯定比自己做的那玩意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喧闹的集市融化在了夕阳里，玄清推着车子走过了一座报刊亭，年过50的老警察弹着电吉他，和报刊亭主一起摇头晃脑地唱着los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