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每天一瓶牛奶 第二十八瓶 纠结(2)

张起灵点点头，但没移开视线。吴邪不明就里，心里有点虚怕表现出来，也没有把脑袋缩回去。
两人相望无言了几秒。
张起灵不再看他，两手动作飞快，上/半/身/睡/衣/脱/掉了。
结实的腹/肌一露出来，吴邪就飞快地缩进了黑漆漆的床帘里。
操，原来小哥是准备换衣服，看他可能是在暗示，没想到自己没有反应还在那傻杵着。吴邪又一想，不对啊，他和小哥也不存在避这个嫌吧，不然小哥怎么又直接脱了？
他这一躲更心虚了，吴邪大早上脑子一片混沌，又探出了脑袋。
张起灵在穿里裤，很修/身的那种，刚拉到大腿根，吴邪瞥见了对方黑色的内/裤/边。
吴邪深吸一口气，这回轻手轻脚地缩了回去。
隔了一会儿，有人轻轻敲了床的边缘，吴邪挪过去，再次探出了脑袋，正对上张起灵的眼睛。
“吴邪，我换好了。”张起灵没多说，也没提知不知道他后面又往外看了一次。提了尴尬，不提吴邪心既痒又堵。
痒得慌，堵得慌—

是小猫轻挠，是小狗摇尾，是兔子乱/蹭，是心口有只小鹿失去了方向，是肚子里装满了好多扑腾的蝴蝶。
它们在提醒吴邪。
*
自从寝室的那一晚后，张起灵察觉到吴邪发生了一些变化。
隔天白天他们同样去了图书馆自习，张起灵给吴邪讲过题，也一起学习过多次，很清楚对方专心学习是什么样的状态。
吴邪是一个能沉得下心的人。但当天他整个人都很飘，眼神乱瞟，坐着坐着身/体/就歪了，显得心不在焉。张起灵想起早上的事，便当作没发现，只放下手中的事，和吴邪出了图书馆，在周围散了几圈步。
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很好的距离，亲近不冒犯，又比一般朋友近一点，走在路上也是胳膊偶尔能碰到的程度。
但那天碰不到了。吴邪轻轻避开了一点。
目送吴邪骑单车回家的身影，张起灵出现了比上次在校门口看到吴邪和其他女孩站在一起，更低的情绪。
他转过身在原地站了会儿。
“小哥！”吴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起灵还没转头，少年已经熟练地骑着单车绕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