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棋逢对手(7)

耀这个人能处，嘿嘿，对象犯了错还会来给你送好吃的。
我呸！什么对象啊，那个俄国人才不配呢！
广播稿按规定是严令禁止念个人的，只能念某个班级或某比赛的运动员。但就在周五的早上1500米男子比赛时，我清晰的听见耀对着台下奔跑的人群，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大嗓门念着广播稿：
“……高二四班伊万·布拉金斯基，祝你比赛顺利。”
话筒的余音回荡在操场，远处的伊万突然像脱缰野马似的往终点线冲刺。耀的间接告白全校几乎都可以听得到，很多高二年级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主席台。这次我坐在证婚人的位置上，被雷得外焦里嫩，头冒青烟，一时说不出来话来。他对上我的视线笑了，是相比于平时运筹帷幄的他不一样的情绪，羞怯，小心翼翼，以及勇气。
也许，这份爱恋很早就从心底破土而出了。
005
比什么时候把照片还给耀更让我纠结的，是伊万和耀到底有没有修成正果。
说他们没在一起吧，耀的羞怯和伊万独有的温柔不会骗人。可说在他们在一起吧，他们却很少做一些情侣做的事，没见他们一起吃过饭，放学一起回家，在操场上勾勾手散散步。倒是娜塔莎，经常和伊万贴在一起。前两天，娜塔莎居然“不远万里”给耀送了一束白玫瑰，来祝贺耀获得了诗朗诵比赛的一等奖，这算什么？情敌来挑衅？

“白玫瑰是送丧用的。”土豆姐默默补刀。
看着王耀傻愣对着花笑的样子，我欲哭无泪。王耀啊王耀，你什么都天才，怎么就感情路上慢半拍呢！
语文老师让耀重新誊抄一份他比赛的诗歌，贴在公告栏上展示。那天耀抄的很急，写的龙飞凤舞的就扔在语文课代表土豆姐桌上。我狐疑地瞥了眼后门，这俄国人也不在外面等啊，怎么就急火燎的冲出去。我还没从他俩的爱情八卦中缓过来，土豆姐突然拽着我的衣袖把我拉到没有人的小角落，我从未见她如此激动过。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小树林有人偷/情？”
“我告诉你，你必须保证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你高考英语不及格！”
“我保证我保证！！”
她眯眼打量四周，眼疾手快地把一叠纸塞进我的口袋。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双手颤抖地打开了这张纸，我们的脑袋紧紧地贴在一起像一堵不透风的墙。这飘逸的字迹不辨而知——王耀。我还在忸怩看别人隐私是否公德时，纸上的内容早已让我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