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贝/武侠】 酒神的怜悯(31)

“小贝拉，我们逃。”
“追！”
这世间从没有太古前就被追寻到的天涯海角，更别提奔向那儿，现世有的，只是一片茫茫白雪与暗红的血液。
“她们身上有伤，走不远！”
嘉然不顾一切地向山门的方向奔去，路上的行人全都紧闭房屋，遇到危险的事情全部高高挂起，生怕那官兵误伤了自己。
太阳落下，残日里，银色的雪伴着早已透支体力的步伐，奄奄一息的少女与垂向下去的剑把；似有若无的呼唤与不甘不解的愤懑，在明月要升起前堆积在要去天涯的侠侣身侧。
猎人们在身后追，猎物在身前逃，她们朝镇外逃去，弓箭窸窸窣窣，几发擦过嘉然的身侧，越来越密。

在那兔妖很小的时候，曾幻想自己也能上天飞翔，幻想自己有一双翅膀，这愿望被姐姐嘲笑不止一次，时至今日，她也仍然希望拥有。
尽管如今已经插翅难逃。
最终，在郊野的石墙角，她终于脱了力，明月下，脚步与剑，越来越近。
一千米。
五百米。
二百米。
于是她意识到自己穷途末路了，开始笑了起来，她握着贝拉的右手，狠狠掐了一下：
“你怎么……”她喘不上来气了，“还是下山了。”
“师父，师父让我带你回去……”
“那个……那个笨……算了，没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