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空x影）“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下篇）(7)

他有点疑惑，刚才的时间足够她把自己斩为灰烬了，但是还没有。脑袋好痛，想不出原因，不能思考。算了。
空长出一口气。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真正平静下来。空也不例外。
尽管对他来说，死亡一直都是个遥不可及的抽象概念，没想到今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但空做不到面对死亡放下一切，一个想法强烈地煽动着他，对了，他还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咳咳...人偶小姐，”空挤出一个凄然的笑容，看向居高临下的雷电将军。
“杀我之前，帮我给影带句话吧。”
他抬不起头了，看不到将军的表情，只看到脑袋一侧，将军握着刀柄的手松动了一些。
空没有力气反抗了。他就当她默认同意了。空继续说：
“告诉影，我对不起她。我答应要永远记住她，但我却连影和人偶都分不清。现在的我可能没办法兑现承诺了。”

汗水从额头滑落，一两滴混杂着血水流到了眼睛里。疼痛和刺激让空涌出了眼泪。走马灯一般，他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影相处的时光。想到了那个孤独地徘徊在一心净土中的女孩，想到了一年前天守阁上落下的一吻...
自己曾经天真地想，以后结束了旅行，能陪伴在她身边，让她不那么寂寞和孤独，现在看来，永远没办法实现了。
对不起，影，我让你失望了...
空闭上了眼，迎向了自己的宿命。
先是一声细微的割裂声，像是剪纸时，锋利的道口划过纸张而流畅裁开的声音，又或是一片飞叶落到刃口，被风吹过而顺势分成两片的声音。换作平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种声音，它是那么的微弱，但现在空却能清清楚楚听到，像是一根发丝轻飘飘地断掉。但这个过程是如此的流畅而温和，让人想到水向低处流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
空脑海里出现的想法还有很多，但他来不及一一拾起，就变成了虚无的白色。因为这个过程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