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余生有长安》第二十二章(2)

听了哥哥的话，余泩还是无力的端起那浅浅的塑料盒，挑了一小团饭送进了嘴里，明明是街角最受欢迎的小摊上炒的川菜，此刻也觉得索然无味了，随意吃了几口，余泩便放下了碗筷不愿再进食，一旁的余竟秋看了也很无奈。
“哥，你跟秦弦先回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儿。”过了良久，余泩将头埋在手腕里，开了口。
秦弦跟竟秋自然是不放心，极力拒绝，却最终拧不过余泩的固执，只得妥协。
病房的门关上了，房间内只剩二人。余泩温柔地碰了碰长安纤细的手，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指节。
“长安，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
“不管你能不能听到，且让我先这么自言自语着吧...”余泩苦笑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吗？即使我当时没有回应你，你也仍然察觉出了我哭过，从那天开始我就觉得长安一定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毕竟在这个学校里，大家都很少能关注到我的情绪，在朝夕走了之后，唯一一个熟知我的人，也消失了。”
“你想知道我哭的原因吗？说来原因也是你，我看见你时，便觉得你像朝夕，很多地方都像，那时我还沉浸在失去朝夕的悲痛中，你应该想不到吧？我经常一个人躲起来悄悄落泪，然后在午休时间避开人群恢复正常，我没想到那天你会在教室里，就碰巧被你看到了。”

“我觉得我挺不厚道的，起初我总想把你当成朝夕的替代品，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朝夕的影子，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忘记失去朝夕的悲伤了，但是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才发现你是独特的，绝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总是为我着想，甚至能包容我的任性，跟我一同守护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即使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也在所不惜。渐渐的，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不参杂任何杂念的喜欢。”
“......”病床上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浓密的睫毛却微微动了一下，让人难以察觉。
“你快醒过来好吗...我们不是约定过很多事情吗？我们要一起考进好的班级，考上好的大学，要努力找到好的工作，然后一起幸福的过完一生...你不是答应过以后的路会陪我一起走下去的吗？为什么现在就是不睁开眼睛呢...长安...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就...再让我任性最后一次...好吗...”
“唔...”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心灵的感应，长安觉得游离的思绪渐渐具象，回到了自己的意识里，无法控制的机体似乎也渐渐听话，手指在大脑的指示下微微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