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骑士与吟游诗人 25.畸变与追寻(4)

“这…这是…是什么意思？”
一直尽力配合的莱纳医生不以为意，强颜欢笑着提问，换来莫里暴风骤雨般的咆哮，
“剧本！我说过了让你看剧本！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才好！”
“故事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与叛逆的女儿的故事，父亲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农夫而被活活掐死，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也相继离世，啊……感人肺腑……”
“究竟是你太蠢还是我的字入不得你眼？我尊重你你也要尊重我！”
“眼睛看着我！没人教过你和人说话要对视吗！我以为你应该更有教养！”
已尽显癫狂的莫里保住了医生的头强迫他直视自己，脸上肌肉痉挛，说话间牙齿都显得更加尖锐、用力的碰在一起。
房间里，一阵无名之风卷起，吹动了他们脚下的“剧本”，吹开了纸张，那纸上，一页页尽是扭曲歪斜的诡异字体，眼花缭乱又晦涩难懂，纸张被风吹着散乱着起舞，飞到墙上、椅子上、桌上，染上鲜血的纸张犹如一份份血咒，侵蚀着医生的心智。
眼仁颤抖，视线无路可去的医生战栗着看向莫里的眼睛，平静的目光里死水一片。
忽然，医生攥紧的手被莫里捏住提起，

“我敬爱的医生，告诉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莱纳医生的手腕被捏的青紫，藏在皮手套里的餐刀自手中滑落到地上。
凉风荡起衣摆，轻微的落地声分明入耳，莫里笑了笑，松开手，背过身去把窗户关上，不知何时起窗外已经狂风大作。
医生扶着变色的手腕，胸口剧烈的起伏，当氛围变得死一般寂静，最难熬的便是这暴雨前的宁静。
——
“该死！怎么突然挂起这么大的风！”
“啊！我的灯被吹走了！”
“还是不要在大道上走了吧，这风还是逆向，也太迷眼睛了。”
“大威尔，我们不能走风少的小路吗？”
警卫小队五人在去西街的路上忽然被股逆风压过来，日里街道上麦穗壳子像飞沙一样让人睁不开眼，一下子举步维艰，听到身后四个人的话，威尔，
“不行，小路里杂物很多，还有堆着不少草垛，不小心被灯点燃的话会很危险。”
眯起眼，威尔护着提灯，向路边靠了靠，
“挨着墙走吧，不会有多远的。”
——
“医生，你果然…是对我有别的企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