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期而至（二十三）(3)

“试什么？”
“更亲密一些。”
“万一，很排斥怎么办？我是说，万一我们的本能其实很直很直。”
“试试看！”
“我没有经验。”
“我们按照身体的意愿行事，不必有负担。”
“你好像经验丰富的样子，你不会是老手吧。”
“身经百战！在剧里。”王耶啵咯咯咯地笑得大声起来。
“……,”肖赞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五味杂陈的表情，“演员嘛？的确是身经百战，无往而不利，那我岂不是有点吃亏。”肖赞有些吃味地走开了，一想到他在剧中深情款款的样子，一瞬间就像打翻了小醋瓶。
“那都是演戏，假的，不得不拍的时候，我都想象在吃一根大香肠。”王耶啵紧赶两步，一把又捉住了他。
“我又没怪你，你紧张什么。”
王耶啵仿佛得到了赦免似的，躬着腰，试图亲吻肖赞，但肖赞向他侧过了左脸。王耶啵一再坚持，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于是，肖赞又凑过右边的脸颊，昏暗的灯光下，那不知所措而有妩媚的娇态是王耶啵从不曾见过的，王耶啵执着地坚持着，终于，肖赞放开胆子用柔软的双唇迎接了他。两个人发自内心的颤抖着，僵硬着身子，谁也不敢靠得更近，一点一点像猫一样的舔舐着彼此嘴唇，试图用小心翼翼压制住自己的颤抖。

“排斥吗？”王耶啵停了下来，紧张地问，迫切地想要知道肖赞的真实感受。
“我是大香肠吗？”
“不是，这是我垂涎三尺并向往已久的地方。”
“那就别停！”在王耶啵嘴巴抽离的一瞬间，肖赞双眼湿漉漉的，竟然欲壑难填地懵懵懂懂地看向了王耶啵。
他们还是僵硬地躬着腰，一点一点调整着姿势，以防高挺的冰冷的鼻梁相互碰到，直到达到彼此舒适的角度。
爱这个东西，它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在步步为营的浅尝则止中，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闭着眼，竟然攻城略地般毫无章法的啃噬起来，直到两人把客供呼吸的空气都耗尽在亲吻之中。
天上越来越密集的小雪花，落在他们的脸上，鼻子上，嘴巴上，冰凉冰凉的，把两人从狂热的试探中唤醒。
“天啦，”肖赞说，“我们好疯狂啊！”
“哥，你喜欢吗？我亲你，你喜欢吗？”一片雪花忽然钻进了王耶啵的脖颈里，王耶啵努力抵制着来自骨髓般的寒意，紧张兮兮地看向了肖赞。昏黄的暗夜里，他仿佛伺机而动的猎豹。
“我不知道啊～嘴巴好疼啊～～～你是狗吗？咬人那么痛～”肖赞娇嗔地逗着王耶啵，羞耻地故意不说出他真实的感受，然而，他的内心从未像今晚这样幸福过：这种幸福如此强烈，他甚至有些对未来的迷茫有一丝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