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10（刘奕君同人文——张成）(2)

他觉得梦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他只听得见自己的慌乱的脚步声和紧张的心跳声。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模糊中又看到了程溪婉的笑脸，她说：你一定要出去，你不能死。
是的，他要出去，他不能死。终于冲破了所有的桎梏，脱离了可怕的梦境。
他缓缓抬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庆幸自己又捡回来了一条命。看着床边睡着了的女孩儿，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这次肯定把她吓坏了，自己真是没用，除了让她生气，让她担心，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自己真的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他能保证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了吗？他比她大十几岁，总会走在她前面的，被丢下的她又该怎么面对未来的生活呢？他不敢细想，或许，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耽误了她的大好青春。
女孩儿的肩抖动了一下，估计是着凉了，于是想要给她盖个毯子，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那种撕裂感再次向他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没想到吵醒了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明明想要说对不起，开口却又变成了冷漠和毫不在意。
“你怎么在这儿？”
万万没想到张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质问她为什么在这儿，想起这一夜的心情起伏，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被压皱了的衣袖，露出了张成好久都没有见到的微笑。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英勇无畏的张警官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她没有回头，他也没有说一句挽留。
对不起，我是胆小鬼，想要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刚近一步，却后退两步。想要恨我就恨吧！
“师傅，你醒了啊！吓死我了！”
江枫红着眼睛跑了进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怎么了。
“江枫，师傅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自己的犹豫，江枫也不会受伤。江枫知道张成为什么道歉，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只在意他的师傅是否健康快乐，是否真正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