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屋故事】《忘雪如生》我爱你，无论一切（七）(4)

无论如何，还是会紧张的。会有一些别的想法。
房间里，两张床。我们面对面，各自坐在一张床上。有点不知所措。
我还没有搞清楚她的想法，就好像我们定了一晚上的房间，我却不确定，我们是否真的会待一晚上。或者说，如果真的要待一晚上，会怎样？
“阿初。”
“啊？”突然被叫名字，不知为何，心跳得特别快。明明上一次她住在我公寓时，都没有这么紧张的。
“你今晚……”
“今晚……”
“不回家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我爸妈不会问什么……”
“要不，我们……”
看她话说的支支吾吾，紧张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呼吸了。
我真怕我呼吸声太大，暴露了我内心的悸动。
“我们……今天不回家了吧？”
“我当然随你啊，只是，你不回家没事吗？”
“我……”
“你不是说今天出来和朋友玩吗？如果晚上还住外面，你妈妈会多想的吧？”

“我不知道……”
我知道，她对于她的妈妈，她的家事，从来都是无力的。不然，她也不会辍学，不会打工，不会消失得那么彻底，不会变得如今的她。
“我们还是回家吧？”我只能这样说。
很多事，都可以往未来去放，而很多是，当下便要处理好，要做那个做稳重的决定。
平常，她都会点头的。因为我这个选择，便是她最常做的选择，是为她着想的，最好的选择。
但是那次，她没有。
“我不要！”她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一般，说出了那句话。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正是我那一个迟疑，我放着她，放着我们，走向了转折。
“我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就想做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她这样说。
“我不想为别人考虑了，明明别人并不考虑我的事。”
“我不想忍耐了，我不是小孩了，我想有我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