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虎伏 暴雨与你如期而至（上）(5)

他将花带了回去。
在门口等着虎杖悠仁买单。五条悟捧着那一束花，静静注视他。虎杖提着一堆东西向他走来，他一瞬间恍惚，这不像要告白吗？
“悟君，这么快啊。”虎杖悠仁向他招手。看到他手里那束鸢尾花，两眼惊讶得放光:“你买了好大一束花！是鸢尾吧！”
五条悟把花塞到他另一只手里:“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吗！？”虎杖接过来，欣喜的目光停驻在花上片刻，又看向五条悟，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悟君！我很喜欢！”
五条悟呼吸凝滞了一瞬，脸不自觉烫起来。怎么办，还是对土豆的直球没有办法。
如果每天都能对他这样笑，好像会变得有趣起来。
突然对无聊的生活有些期待。
和虎杖悠仁聊了很多，五条悟得知虎杖毕业后就在这附近的一所高中当体育老师。在和前夫结婚之前他都是一个人住，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存款够了便把它买下来。24岁的时候他和前夫结婚了，又在两年前离了婚。五条悟又得知他前夫的名字叫伏黑惠，不过后来改叫禅院惠了。
禅院惠的名讳他有听过，虽然还未完全接手家业，但五条悟还是了解过圈内一些能和五条家平起平坐的家族。禅院家就是其中之一。听闻前些年公司易主，新家主继位时雷厉风行，人虽然在国外但把公司内外治理得贴贴服服，运营也很稳定。

“我们离婚，是我提出来的。”虎杖的声音很平淡，眼里却失了光，“别误会，我们的婚姻很幸福，感情也没有破裂，只是他迟早会被家中安排婚事，这段婚姻终究没有结果。”
“我早就知道的，但那时候毕竟年轻，腻歪了一把。”虎杖悠仁扯出一个感慨的笑容，转头看着五条悟，琥珀般的眼瞳全是温柔，“不过现在幸好我遇到了悟，不然还是一个人过下半辈子呢。”
五条悟没有搭话。他用那双浅蓝的无机质的眼睛回望他，视线在空中交汇成河。他能感到虎杖悠仁提起前夫时的淡淡悲伤，但无法安慰他。因为走进他心里的不是五条悟，是伏黑惠。所以，虎杖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觉得炽热，心脏跟着跃动得加快，他有一种共鸣。他和虎杖的内心都是孤独的，五条悟的感情内心除去两个挚友，从未走进过他人。一个是破碎过尚在修补的心脏，一个是出生以来便是万年积雪的冷寂，他们可以彼此救赎。
五条悟的眼睛亮了又暗，目光在夕阳渐暗的空气里消长。
06
全部完事之后虎杖躺在床上抽烟。窗外灯光淡淡洒进来，虎杖的侧脸因此而朦胧。红色的火星点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五条悟看他看得入迷。那双琥珀色的瞳中凝聚了属于年长者的魅力，带着忧伤、哀怨、思绪，编织成年少那方坠入的情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