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僧(7)

白脸谱挑出了一肘，游侠挥臂想要挡下。
但那一肘还是突破了游侠的防护正中他的下颚。
游侠向后仰着，倒在了地上。
他的意识正在模糊。
这就是结局了吗？
游侠不知道。
六
游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城外的驿馆里。
他躺在床上，还没从昏迷中缓过神来。
谁救了我？
游侠的记忆里，他并没有什么朋友在永州。即使有，那些朋友也绝达不到出手相救的程度。
他的腰间依旧疼痛，但身上的伤口早已被包扎了起来，只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便能回到从前。
木鱼的敲击声在游侠的耳边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似乎知道了答案。
忍着疼痛，游侠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见了那个他猜测的答案。
那个归明寺的僧人，正盘坐在驿馆的地板上，敲着他的木鱼，诵读着佛经。
看见起身的游侠，僧人停下了动作。
“施主醒了？”年轻的僧人笑着，双眼依旧清澈。
僧人的目光让游侠感到略微的尴尬，游侠饶了饶头对着僧人点了下头。

“那两个谱馆的人呢？”
“那两人为恶颇多，小僧已为他们指明正道，不过代价便是废了一身武艺。”那僧人的语气轻松，似乎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你是给自己留了个麻烦，”游侠皱了皱眉头，“即使你是个僧人...”
游侠的话语换来的只是僧人的微笑。
“施主走后，小僧我想了许多，”僧人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木鱼，“小僧还是不忍施主挣扎于苦海，希望能引施主回归正道。”
尽管明白这个古怪僧人的好意，但游侠并没有动摇过。
“你...真能看见我身上鬼魅？”游侠的语气似陈述，又似质询。
僧人点了点头。
“那你能看见那场火吗？”
僧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
“你想渡我，”游侠将自己的装备重新穿上，“那你渡的了他们吗？”
僧人没有回答。
“只有我能渡他们，这是...我一个人的路。”
“苦海无涯...”僧人轻叹了一口气。
游侠的眼神坚决：“但这个世界本就只有苦海，回头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