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21(2)

程笙拿出药膏，打算给周幸上药，却被甩了脸色，周幸撇着嘴不看他，固执地站在原地。
那晚的梦之后，程笙才明白自己究竟在为什么坚持着，可是他心乱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面都不敢和周幸见。可是见到周幸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什么抱负，什么责任，都是爱屋及乌的乌，他为之动容的从来只有周幸。
程笙拧开药盒，用手指挖了药膏，闻了闻，青草味有些冲。他举着手走近周幸，轻轻抚上，细细擦着，“还疼吗？”
周幸本来想多生会儿气，可是一听到程笙的声音就绷不住了，紧紧抱住程笙，勒得他胸口疼。
“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可以好好当一个弟子的，我甚至可以不去见你，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你就当我是你最普通的弟子可不可以？”
“你可能不相信，我……我记起了前三世的记忆，我记起来你曾经嫁给了我，我记起来我们爱而不得，甚至因为我，你都不能平安度过一世。我才明白，能和你这样朝夕相处，已是我三生有幸。”
“我前两世顾忌得太多，第三世又醒悟得太晚，让你受委屈了。我想今生我如此不顾忌，便是怕再次错过你。我想陪你到白头，护你一世平安喜乐，哪怕是以弟子的身份。”
程笙笑了起来，可是一笑就有泪流进嘴巴里。原来他也记起来了。
“我也记起来了，我终于有机会对你说，我爱你。”
“程笙，我们私奔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