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良辰天不与,朝落暮开空自许
注:本文标题引用自——宋代晏几道《蝶恋花·笑艳秋莲生绿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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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凛冽较之往常略显迟到,夹着许许雨露,不疾不徐,使得这座城市的人们也色彩各异,风格迥然。有人挽起单衣袖口扛起单车,有人束紧棉服领子拎着早餐,有人一身板正稳步向前,有人两蹬并济没入尘霾。此时,三木已经早早来到站台等候,手上是今早新出笼的馒头花卷,热气升腾裹住掌心,也温暖着奔波疲倦的初心。
远处,一抹青蓝色逐渐清晰,这是公司最早的接驳班车。有了它,许多像三木一样通勤途遥的职员能够免于徒步行走、寻觅单车的窘迫,也能为清晨赖床争取到多几分钟的借口。8点45分,磁卡与考勤打卡机贴合,这是三木又一轮新生。
给电脑开机,端上杯子,拐过茶水间,自己去洗手间排队的空隙也让茶杯接受热水洗礼,焕发生机,这是每日开工的仪式感,也是三木在公司里难得的秩序感。还没赶回工位,早已有一群不熟悉的面孔等待多时,三木也顾不上其他,熟练打开审批序列,检索着来者所需,来者也享受着“予给予求”的适意。事毕,众邪退散,长舒胸中郁闷的三木准备享用早餐时,却发现它早已如同自己内心一般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