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活与戏剧(12)

沈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他深深明白，会唱不代表能够在毫无试验和训练的情况下把这首歌在舞台上唱好，他不熟悉音响大小，不熟悉舞台位置，甚至不确定自己在全院两千多人面前是否能顺利发出声音。
此时舞台侧已经响起了掌声，主持人望了一眼庄天诚，见他没有反应，还是走上了舞台。
片刻之后，庄天诚用近乎恳切的语气说道：“唱得好不好无所谓，撑过这几分钟就行。”
沈舒觉得自己的大脑看似在思考似的空转了一会儿，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说他站上舞台之后，才发现舞台前方耀眼的的白色追光温度极高，这种仿佛高温灼烧的感觉让他的脸颊刷地一下便红透了。

他说他举起话筒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音量发声，但却隐隐感觉看到了观众席里的白维正和冯思鸿，正带着一种疑惑不解的神情窃窃私语。
他说在他的记忆里那几分钟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但那道眼前的白光却记得很清楚，仿佛映在了脑海里的某一处，连光影、轮廓，乃至其中忽闪忽闪的黑色斑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尝试着问那首情歌到底叫什么，他缄默地笑着就是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