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樱雨凄迷（情人节忌日悼念短文）(12)

绫小路立即猛地往七濑一瞪，发现自己的直觉终是实现了。这一次，他第一次那么想要去相信那直觉是撤撤底底地错的。
七濑突然全身无力似地身体往前倾斜，见她快要跌倒在地上，绫小路急忙上前将她抱紧，并跪低，轻柔地把弱不禁风的她托住。
注视着这名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绫小路轻轻地抚摸七濑的脸庞，指尖划过皮肤，被些微白粉沾上。刚捂过嘴巴一秒的手掌，滴了数滴血。嘴唇染成血红色。自然，这些都被绫小路观察到了。
「我去叫救护车，等我。」绫小路作势就要拿手机。
「不，不用。大人知道的，我没救了。」七濑轻描淡写地道出这样的事实，也拆穿绫小路在自欺欺人。
绫小路也很清楚实际情况，听见七濑过于淡然地坦言，马上放弃那任性的虚假信念。他知道自己多么的想这一切可以挽救，没有发生过，但所有迹像都表示，面前的少女已快走到终点，必定无力回天。他选择的不是再去追究或是否定什么，而是珍惜接下来与这位少女的每一分，每一秒，把所有的场景深深地刻在脑中。

他只想知道的是这个绝症从何而来，问：「是谁干的？」
「大人，可以⋯⋯可以听我说吗？」七濑又呕出几口血，更显虚脱之色。她不断挪动口腔，才勉强吐出一句断续的话。
「你说。都听你的。」绫小路没有怪七濑答非所问，斩钉截铁地点点头，看着那对湿透的蓝色宝玉目不转睛。
黄昏下的枫林中枯叶纷飞，美不胜收。也让景里面在这片草地上，坟场之中相拥，微小如蝼蚁的俩人，添上了一份凄凉的意境。
下方之人完全没有去在乎那已快全然地吞噬自己生命的魔魇，而是用尽毕生的剩余力量去发话，只为顺利传递无比认真地聆听她的上方之人，那十余年来没有告知他的遗言。
「大人很久很久，都在跟大人的父亲对坑，为荣一郎父子讨回公道，为我报仇雪恨，一直以来，都是在为无权无势的我们着想。没有您，我们仨人除了接受不公的命运，没有第二个选择，就算这个遭遇到底有多么地残忍，想要去讨回公道的欲望有多大，我们也一样不可能对那人做得到任何事。为此，对七濑来说，大人做的一切一切，是我们一生一世的福气。」七濑提起这漫长的往事，那里包括了很大的伤痛，亦包括了值得感恩的幸运，可她现在说时，那段理应她绝不愿提起的悲剧，却丝毫没有令这名少女悲从中来，存在在这名少女身上的只有幸福、感激和愧疚，已无再有对那男人和那件惨事而感到愤怒以及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