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博士的“酒”，才能让令小姐醉吗？【明日方舟同人】(3)

“还叫令小姐，假使你真不知如何称呼我，不妨叫我将军吧……罢了，还是直唤我名便好，我可不能趁机占你便宜。”
“占便宜？”
“是啊，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请阁下静听。”
她慢慢闭上双眼，周围的风声都平息下来，流云驻步，天地似都与之相衬。只见她突然抬手，龙纹葫芦飞舞在空中，双目也随之迸发出点点星火来，左手展出，极迅速地抓住那下落的葫芦，力道之大如苍鹰紧扼猎物，把那瓶口都晃荡出水珠来。
一开嗓，动听而沉稳的唱腔，如长弓猛发般冲出咽喉，却又夹在晚风中化作如水的呢喃，似在豪言，似在低语。
“天地初开——万神伏百潭，黎民苦短——孤命悬。”
再转音，令那洒脱的语气竟染上了点点哭腔，但她提住长灯，横对夕阳，气势盈身，朔风席卷山水亭。
“操岩持炬入大棺——国土江山冷身填，可怜那诸侯王公皆短视，低眉下眼祈神欢——”

博士听出来了，联想到之前惊蛰告知自己的故事，令口中所吟唱的，大概是大炎那段最古的历史，神明仍盘踞于国土之上的往事。
音调渐息，令的眼角竟出现了点点泪光，浮生若梦，大醉若醒，再度歌唱这段太古的历史，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博士来不及多想，便注意到令突然望了自己一眼，在那瞬间，博士从那眼神中读到了太多，可再分辨却需要慢慢思考，有不甘，有欢喜，有怀念……仿佛把自己千年来的一切恩怨全盘铺开，凭那一眼钻入了博士脑中。
而在转头的刹那，她的声调突然变得高亢有力，如战鼓雷动，旌旗猎猎，她把那长灯摆向身后，低首前倾，眉宇中透露出杀气与豪迈的气魄，简直如胯下正有一匹战马，如千年前般冲锋。
“真龙剑指黄天涤！万万血漫大炎川——义体凡躯兮可当恶风烈火，殊死赴生兮雷动瀚海苍穹。”
唱完这气吞山河的壮阔史诗，夕阳已半入群山，刚才天地震动的宏大气势渐渐消弭于晚风之中，但令那婉转动听的唱腔仍在耳边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