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赞美诗(欧•亨利)(4)

苏比拉了拉那个火令节，抽出缩进袖子里的衬衫袖子，歪带着帽子看上去流里流气，可以了，他像那姑娘术前靠过去对她挤眉弄眼，不时磕上两声，她还对她吹口哨，嘴里哼哼唧唧，满脸坏笑，凡是小流氓，能够拿得出手的勾档，他都使了出来，而且还不断升级，苏比不忘显眼去，愁两眼，旁边的那个警察，警察正盯着他呢，那姑娘轻轻挪动几步，想离苏秘远点，然后又深情专注的心肠体，必须用的水杯来。
苏比跟着扭动身子，并大胆地靠近，然后举起帽子，挑逗地说道：“嗨，小妞！要不陪我玩会儿？ ”
这会儿警察正盯着呢，只要那姑娘倾心招呼，那么一声苏比就大功告成了，他仿佛已经躺到监狱里，那张无比温柔和舒适的床上了，那姑娘一转身，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苏比的袖子。“当然可以啦，朋友，”她显得异常兴奋，“不过你得先请我喝杯啤酒，如果不是那警察，我早就跟你打招呼了。”
苏比好伤心呀，怎么会这样呢？他绝望地从警察身边走过，真是造化弄人呀，看来苏比命中注定是个自由身了。

刚拐过弯苏比急忙甩掉自己的女伴，一遛烟跑了，她一口气走到一个异常闹腾的地方，这里一到晚上汇聚着最轻柔的灯光，最轻松的心情，最轻率的誓言，最轻挑的歌声。突然苏比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难道是什么可怕的魔法镇住他了？使它免于被捕吗？这个念头越来越使她感到心里发时，一个在剧院门前巡逻的警察，突然见到苏比的眼帘内，苏比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扰乱治安”四个大字，这可是一根救命稻草呀！
人行道上，苏比破着嗓子大喊大叫，然后开始像醉鬼那样胡言乱语，它一会儿跳，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闹是说浑身解数，想要搅个天翻地覆 。
谁知警察若无其事地抽动警棍，背对苏比，并对路人解释说：“这个小伙子是耶鲁大学的学生，他们跟哈德福学院赛球时，让对方吃了个大鸭蛋，于是要庆祝胜利，确实够闹的，可是不怎么碍事，上面有指示，只要不闹得太大，就不用管他们。”
苏比知道这样长了是白费气力了，于是停下来开始仔细寻思着：难道他就不能招惹一个警察吗？在她看来，那座可爱的小岛成了无法达到的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