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瑞】生日快乐(5)

店主看着男孩瘦小的背影，在这傍晚的街头，风雪几乎将他吞噬，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这样消散。店主回想起过去，他记起每年今日在他这里买生日蛋糕的男人。男人总是笑着说他家小朋友最喜欢这里的蛋糕，尤其是水果蛋糕。而他也总是送上祝福的话，分享着男人的喜悦。
他本以为今年也会如此。可变故总是突如其来。
事情的经过他并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男人实验失败，对庄园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或许是害怕担责，也或许是为了找到弥补的可能。男人离开了庄园，只留下了还小的男孩，承受着风言风语的侵扰。
店主结束了回忆。往年生日的主人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男孩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到这里，或许是为了纪念……男人离开庄园已经半年。他的耳畔响起男孩微弱的声音……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他想要一个蛋糕。店主有一瞬的恍惚，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男孩，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和他的父亲真的很像。
“……你等一下。”店主忽的开口。他走上前拍拍凯恩的肩膀，凯恩迟钝的回过头，血色的眼里只剩下麻木。店主坚定了决心，他将凯恩带到店里的火炉旁，凯恩身上的积雪在融化，而他眼里的冰冷也在碎裂，带着一点不知所措。店主看一眼凯恩打湿的发，又丢给他一块毛巾，示意他擦拭。

蛋糕师不快的盯着这一切。当店主的目光放在他身上时，他只是阐述事实般的再一次说道：“蛋糕已经卖完了。”
“那就再做一个。”店主说。他睨一眼凯恩脸上的茫然，接过凯恩手里的钱包，将摩尔豆倒在桌上。他数出他需要的数量，将多余的摩尔豆放回钱包。他看着凯恩疑惑的目光，冷静的回首堵住蛋糕师的欲言：“已经收了摩尔豆，就再做一个吧。”他补充道：“做水果的。”
“……嘁。”蛋糕师不悦的回到后厨，开始了动作。而凯恩似乎还没有回过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店主一声轻叹，他蹲下身，看着凯恩眼里的迟疑，说：“你很快就会有一个蛋糕了。”店主轻笑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吗？”
“……谢谢您。”凯恩并不愚钝，他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同情的目光于他而言并不陌生。而这次，他需要这份同情。
“不客气。”店主揉揉凯恩的头，坐在一旁等待着风雪的结束。
蛋糕师很快便完成了蛋糕。即便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看向凯恩，可凯恩还是对他说了谢谢。店主将蛋糕打包好，在准备递给凯恩时，似又想起了什么。他抽出一张卡片，在上面写着什么。凯恩注视着店主的动作，在店主询问的目光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