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所拥有的光(2)

回了府里，明天便要出征了，想着想着，从床下拿出一个箱子。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穿上这身盔甲了，我轻抚着盔甲上战争的痕迹，我自打十五岁起便上了战场，也算是领着军队打下了大半个江山，盔甲上面的纹路被战争腐蚀了大半，就好似我，一点点被磨平了棱角，连我也看不清我自己。
和平让人们都忘了战火肆虐的样子。 
天色渐晚，收拾好刀剑和行装便离开府里，我不愿与父亲和娘亲告别，我知道我舍不得。
我早早出了城门，看着阴沉的天空出了神。 
“为什么？”前方传来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去，马嘉祺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与朝廷上那身不一样，显得单薄了许多。
他被月色衬得格外消瘦。 
“我问你为什么？”他的声音染上一丝怒气，和平日的文雅不同，我只是笑笑。
我与他打小相识，可能只是不想看我去死吧。 

“总要有人去死的。”我就地坐下，顺手放下了沉重的剑，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可该死的不该是我们。”他着急地反驳我，眉眼间流露着他的心疼。 
“你看这天，已经暗了很久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紧不慢地抬头。
“总要有人去照亮它的。” 
“长夜难明，既然这样，为什么照亮它的那个人不能是我呢？”他又想开口，我打断了他。
“再说了，看看朝廷上那些人，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大不了就随了他们的心意。” 
他没再说话，叹了口气，静静坐在我身边。
天亮了。 
我带着军队出了城，无情的战争带走了人间所有美好的颜色，只剩黑白。
弥漫的硝烟让所有人锁紧了眉头。 
我们慢慢走着，看见前面有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在偷一家店铺的馒头，我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官兵上前将他抓起来送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