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二创】去远方(4)

“先驱者？”
“姑且算是，但这名号属实大了点或许还受不起。”
“有意思，那我还想再问个问题。”他把香烟丢掉，“有这样两个大预言家，一个预言了一件大灾难，结果人们都躲过去了；另一位也预言了一件大灾难，结果大家都没能幸免。这两个人，哪个更伟大呢？”
我想了想说：“不过是矛与盾的博弈罢了，什么又能够被定义为伟大的呢？”
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兀自说道：“哈哈，我就是个看见了坑，还往里跳的人。不过毕竟是人生的路嘛，多感受感受，没事的。”
容不得时间去思考这些话，列车倏忽停了下来，车厢里广播着因雨雪天气暂停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我绝望地说，“它明明说好要带我去那里的。”
我不顾一切地从列车里挣扎出来，身后是人群，嘈杂，静止的巨物，眼前是车头，铁路，望不到的远方。

于是我的思绪戛然而止，仅存的一些理智告诉我应当回车上等着但我向着远处一点点的灯光望去，迈开了脚步。
再不知走了多久，崎岖的小路上灯光渐明，一辆汽车。
说明来意后他同意我坐上他的车并答应送我一程。
我随口报了个地名。
于是我又又在路上了。
窗外漆黑的大地，连乡道都算不上的颠簸，雨中的风，塞壬般的歌声，乡道，省道，收费站，高速，收费站出口，城市。
我看见繁华与恬静，圆月与高楼；我看见一支支歌声，我看见突破天际的多彩的射灯，我看见万人体育场内的沸腾。
——女孩们站在炫目的舞台中央笑脸盈盈，梦想在此刻汇聚，就像她们从未离开。
我想让那人放我下来，他说，还没到你要去的地方。
车穿过夜幕，穿过黑暗，穿过无尽的过往与将来，终于在一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