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每天一瓶牛奶 第二十七瓶 清晰(4)

床帘里太黑，人说话都不自觉压低了声调。张起灵的声音压低后带着特有的磁性，晚上听着有些蛊人。
“刚…刚小腿抽筋了，可能运动会跑快了。”吴邪不敢转身，背对着张起灵道。
“哪边？”
“右边。”吴邪哪知道张起灵还问他，瞎扯了一句。
接着，身后的张起灵动起来，手摸到了吴邪的小腿，因为朝里侧躺，右腿压在下面，他的手插进腿缝，揉起了吴邪的小腿。
“小哥？…”吴邪耳根开始泛热。这只是简单的按摩而已，有时候在班上，他还经常搭胖子腿上，大爷似的让他按按，只是成功的次数不多。
张起灵手法很好，力度也捏得合适，大概是本身晨练的习惯，使得他学会了如何给肌肉放松。
“可以了。”吴邪为了方便张起灵按摩，此刻身体几乎是平躺的状态，两腿也分开了。
张起灵收回了手，道：“睡吧。”但他没再转回去，就着面对吴邪的姿势睡了。
吴邪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睡得着，他现在很精神，哪里都精神，张起灵收回手，他就赶紧合拢了腿。

过了许久，他能听到张起灵柔和的呼吸声。
于是，吴邪轻轻转了个身，侧躺着面对张起灵。
他闻到了对方洗浴后的香味，是和他一样的沐浴乳的味道。
彩蛋：
他也不是没听清吴邪在说什么。有些时候很奇怪，在喧闹的人群里，某人的声音小了点，也能在一瞬间捕捉到。
转头看到吴邪认真的表情，眼睛微瞪，干干净净一张脸，还穿着他的衣服，今天洗完澡出来，身上散发着他平时会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他就顺着心意凑近了一点。
吴邪说完话，他耳廓有点痒，在凉凉的夜色里，对方的气息温温热热。
一些以为忘记的片断经人提醒，再度浮现。
一个不小心撞到他的高中生，跟他说“不好意思”，脸清晰了起来，跟吴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