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去蛇首(3)

中年人把手枪向上下一沉，向右一偏，打中了那个商人的膝盖，血液混合着击碎的骨头，从狩猎服里喷溅出来，那个商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中年人大步走过去，俯下身子用枪把砸向那个男人的鼻子，只见一股血从他的白衬衫上喷落而下，中年人把他拖到椅子上，然后抓起到把那个未受伤的右手钉在了桌上，凌厉的目光环视一周，落向偷猎团伙的头目，中年人的双眼迸发出凶光。
＂你看到了吧？＂中年人笑着说：＂如果你在耍什么诡计，也是一样的下场。＂
中年人举起枪，将枪管指着商人的额头。＂你要想活命一一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中年人问了一连串问题，将走私交易的细节挖的很深，比如送出国界的路线，目的地和买家提供的各级贪官，海关的机场的警察局的还有几个政府部长，最后还说了，重要的银行的账户细节。
当他从商人口中套出了所有信息后，他伸出手去关掉那个摄像机，并把它装进了口袋里。
然后他转过身，冲着商人微微一笑，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商人如释重负，但是中年人朝着他的额头开了两枪。
商人的身体瘫倒在地，但它的手仍然钉在桌子上，它的重量拖动了桌子，把桌子整个掀翻，最后，身子压在了桌子下面，倒在了那堆象牙上。

中年人转过身，但那个偷猎者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所有能量在身体里完全抽干，他的思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恐惧将他的脑海封闭起来，中年人俯下身，凑近他的脸，近到可以啐他一嘴唾沫。＂他的下场你都瞧见了吧？你知道我打算怎么处置你吗？我打算留你一条命，你却没有给那些动物这样的优待。＂
中年人举枪，照着他的脸猛扇了两记耳光
＂给我听好了，＂他宣布道，＂声音里有着令人不安的平静，我打算让你活着，好让你给我捎个信，给你的朋友提个醒。＂他伸出拇指指指那个商人的尸体，如果再有野生动物死在你们的枪下，他将是你们的下场，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中年人命令，那个人站起来跟他一起走过走廊，来到了姜小刀守着的门口，他把那个可怜的家伙推向她，＂这就是偷猎团伙的头目，数百次屠杀动物的行为，就是他策划的。＂
姜小刀冷眼看着他，＂他就是那个刽子手吗？就是他？＂
中年人点点头。＂是他，我们要带着他走，至少要同行一段时间。＂
姜小刀拔出了刀。＂只要有一点不老实，哪怕只是一点借口，你应该知道后果如此。＂
中年人返回楼里走上了厨房，那里有一个勉强称得上炉子的东西，他弯腰把煤气转到了开的位置，煤气罐发出令人安心的呲呲声，然后他走了出去，提起一盏亮着的防风灯，放在了楼房走廊的中间，在他匆匆的从楼房出来，走向黑暗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到了些什么，他很清楚，他们最近的行动已经背离了严格的法律制度，但他并不为此感到烦恼。

他想明白，这到底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反映出他道德指南已经被引入了歧途，从各个方面看，道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或许一切都清晰明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比以前更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