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四十五章(6)

“水之王，你现在倒是像个样子了。”
“啊啊，是啊，希望一切都还算不晚——”
就在壬烛和玄霜巨龙即将动手之时，暗绿色的潮水忽然从地下涌出，瞬间形成了一座球形的水牢将壬烛笼罩在内。
“嘻嘻嘻！被我抓到了！”凯尔希的声音传出，“这下你死定了，壬烛。”
在水牢中的壬烛神色不变，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的，凯尔希。但是，我现在的力量，你是无法困住——嗯？”
“怎么样？动不了吧？”
壬烛大惊道：“你也——为什么！”
“因为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一定不会死！这该死的命运纠缠了我数千年！我已经厌倦了！”凯尔希说道，“和我同归于尽吧！壬烛！我要和你一起万劫不复！”
凯尔希化作的水牢开始出现一团团幽绿色的火焰，同时，在水牢中的壬烛身上也出现了一团团苍白的火焰，即使周围充斥着水，也依旧无声地燃烧着。
“凯尔希！”壬烛大叫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只要你死了！我就完成了任务！祂一定会奖励我的！”
“祂？”
“嘻嘻嘻嘻！祂是不会骗我的！祂是神！是比皇帝还强大的生命！”凯尔希发出了语无伦次的声音，“祂是我们的‘天’！祂是这宇宙中唯一的神！是我的信仰！”
壬烛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大，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我要死了吗......终究......还是输了......我始终......都无法......”他喃喃道，“对上......我没有帮助皇帝讨伐任何敌人......对内......我不是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对朋......我从未帮助......反倒是被他们一直.......”
“壬烛！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祂的存在！你们一定会失败！嘻嘻嘻嘻！”
凯尔希和壬烛的声音越发微弱，最后，他们的身体被苍白和幽绿的火焰吞噬殆尽，化作了虚无。
三天后，未知领域，无光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