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同人文：悲痛（四）(2)

在这场不算丰盛的初晨宴会上，交谈实在使我身心俱疲，多明卡斯把我一个人丢给这头饿狼。有时候，我缄口不提，更多时候则含糊其词，他似乎从那番听上去人畜无害的语句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最后的结果是他半强迫，半劝诫我喝醉了，让下人带我回房间休息。
休息，一转眼就到了现在。水温慢慢降下来了，真希望我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啊。
顺着二楼这条装饰华美的走廊，在路的尽头我小声敲打多明卡斯的门。没有回应，悄然推开房门，我看见窗帘紧闭，灯还亮着，正对着门的一张桌子上随意摆满了书写着混乱图案的纸张，穿堂风一吹就和地上已经干涸的墨水渍滚落在一团——多明卡斯和我一样，旅行向来不需要带过多的行李，手稿是他将头脑里面的东西变为现实最重要的一种途径。
如今，它甚至未经处理被丢弃在这里，是因为他走得急促？我方才留意到，墙壁的挂钟伴随时间流逝，指针始终停在上午九时五十九分，秒针前进不得，停留不得，徒劳无功地发出滴嗒，滴嗒。门缝不再蠕动，万籁俱寂，唯一的声音是滴嗒。
我虽然不与司辰打交道，但我学习，我记得掌管这个时刻的悼歌诗人将作为“冬”最纯粹的代表。

滴嗒，滴嗒。
滴嗒，滴嗒。
“他来了，我们必须联合在一起。”
无需查明，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可还来不及等我认清激进分子尚在究竟是一件幸事与否。首先，我必须悲哀地承认多明卡斯看错了人，这位被仰仗的对象既愚蠢又十分迟钝，他无法理解一切超凡之物的瞬息万变，在我们对抗大敌的路上他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
他也根本看不见我内心有多么动摇，我必须冒险将灰烬账簿的一页展示在他面前来换取信任，“这是一年岁月，不管谁出现在你面前，帮我拖住他。”
我盯着他，我不在乎他正在思考什么，眼睛里究竟是怀疑还是别的东西。贪婪必然将使他接受馈赠，他因此而死。也许一个死人目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拿着。”
“我要怎么使用？”
“很简单，让我来教你。”
我没有说话，但低沉的声音从他喉咙以外的身体部分回答问题。我承认，那一短暂时刻主宰我的是恐惧，恐惧冻结人的思绪，麻痹人的行动。我本应该去帮助他的，但是我选择了后退，一直僵在几米以外的地方既不转身逃跑，也不勇敢抗争，然后亲眼目睹了我的大敌是如何将贪婪从激进分子身上抽离，一点一点抹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