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的惩罚》【14】(Errorink)(5)

有些佣兵拥有属于自己的战机、直升机或蒸汽船队，还长期租用了地勤、机库和码头。Error现在基本可以迈入这种“生产资料”自给自足的行列里。
只是Error这辆装甲车的内部空间实在有点小，住一人宽敞，住两个人合适，再往上就呛人了。而且Error不喜欢陌生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域，Ink这半个人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来个陌生室友，恐怕他每夜辗转反侧想的都是如何杀人灭口。
因为这个性格缺陷，Error不能像同等条件下的“老板”一样大手一挥包打工仔食宿。
食可以，宿不行，死都不行。
所以这下他招募的目标层次就高了：必须得自带越野车者来。
都自己有越野车了，Error这位开装甲车的老板对他们的诱惑力，就明显没有对那些一穷二白的家伙的大了。
Ink已经穷得安心，穷得放心，死目道：“至少以你足够中二的名字和小儿止啼的烂名声，或许还有点吸引力。”
“……”
黑市外围。
“你听说了吗？'森林里的骷髅车'有人下来了，还开了个佣兵团在招人！”
“哈？那不是都市传说吗？结果原来是真人？”

“卧槽，真的是活人啊！我在森林里采摘接骨木时在雾中看到那辆挂满骷髅的黑车，拼命打旗语理都不理，在鼻尖面前一英寸的地方笔直开过！直到今天以前我都还以为是幻觉！”
“不止如此。我也见到它过，距离近到能闻着车身白骨冲天的腐肉味。就在那天，森林里讨了五十年生活的老舅舅失踪了……”
“咦，这车吃人吗？还是车主有养丧尸宠物？口味独特！……”
Error隐约听到了一个最接近真相的猜测，额头青筋跳跃。黑市的多数人并非本地户口，对这个森林交通线上的移动毒瘤没有那么深恶痛绝；但是小道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比如满身披挂白骨的黑色幽灵车、遇见就会失踪的钢铁怪兽什么的。
因为Ink吃得非常干净，Error也没有留目击者活口的习惯，所以森林里的传说基本到“失踪”就为止了。
讨论的人很多，报名的人没多少，属于热度上去了但钱没赚到那类。
Error等到了金秋十月，就连Ink画设计都画到了瓶颈期，悻悻暂时歇业。然而，他们还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新人手。
面对那些新兵蛋子和中二通缉犯，Error同时身为老兵油子与更中二的通缉犯前辈，一向是极尽教育之能事，投了简历进来的人有四五成是哭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