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1）

那天晚上，她的眼睛在镜子里。刚开始只有两个，在她用牙线清洁的时候出现在窗户的倒影里。她朝窗户瞥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但当她回头看镜子时，它们又出现了－－两个黄色的球体。她从来没见过学生或容貌，也从来没见过他们动。其实只是间距让她觉得他们是眼睛。它们的大小和狐狸差不多，但她见过它们越来越大越来越小。
她没有理会，就像她平时试图做的那样，但是两只发光的黄眼睛变成了四只，然后是八只，然后是十只。十个人太多了，她抓起一杯水，跑到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她的房间本来有一扇窗户，但她用布和纸板盖住了。没有把木板钉在上面的唯一原因是这会违反她的租约。
她看过医生，看过心理医生。谁也查不出她有什么毛病。她只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告诉她，在这个时代，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称她为精神病。医生告诉她，任何药物都不能使她停止看这些药，而且还会有更严重的副作用做至少在她要求的时候，给她吃抗焦虑药。
瓶子放在她床头柜旁边。她抖出一颗药丸，喝了一杯水就睡着了。她的梦中充满了眼睛和阴影，但至少在接下来的夜晚她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