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十九】(2)

解雨臣乖乖让他抱着可是嘴里一直叨叨念念的，控诉他们安排的多么不周到。
“你那伤都快到胯骨上了，保险起见嘛，万一抻到哪扯到哪都不好。”黑瞎子把他放在卫生间里，有一个专门供他坐的椅子上。“老老实实养几天赶紧好了就没事了啊。”
牙刷在自己嘴里上上下下，既然不用自己动手，解雨臣正好落个清闲，配合着张张嘴，含口水咕噜咕噜之后吐到一边的马桶里。是有那么点废物的感觉了。
湿热的毛巾扣到自己脸上，他温柔的一点点擦拭，，解雨臣只管闭着眼享受。被热气这么一熏，又泛上不少困意。
“瞎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毛巾还在脸上，解雨臣就着黑暗说话。声音被湿热吞去一半，传到黑瞎子耳朵里显得闷闷的。
“我？我瞒你什么了。”
“我不知道，可是我看的出来你比以前疲惫很多。”
“没什么，可能是把你那部分解家的工作也接过来了吧。你好好养伤，好的快点然后赶紧把那点破事接回去，我就清闲了。”
毛巾被黑瞎子放在水池里反复搓洗。头很低，解雨臣只能从镜子里看见他的发旋。
“你没说过吧。爱我。”

水顺着漏口争先恐后的逃走，像是晚一步都会遭遇什么不测。
毛巾被叠的整整齐齐挂在架子上。
“没有。”
水乳精华之类的他之前也不懂，这几天才分清了些，按部就班的在解雨臣脸上揉开，揉进皮肤。
解雨臣还是轻的，抱着跑个越野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又回到那巴掌大的病床上，黑瞎子撑着身子越过他整理着东西，他突然恍惚不知何年。
一瞬间的时空穿梭，他看不清身边人的面孔，只知道自己已经老去。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呆坐半晌，黑瞎子大概已经整理好了，就那样维持着姿势回复起了消息，手指飞快，不知说了什么。
“可是我已经有些爱你了。”
话题间隔太久就会显得没头没尾，黑瞎子直起身子磕巴了几下才道：“不愧是我，小雨臣，你不会爱错人的。”
“不是，黑瞎子，你可真会控制气氛。还是说你…”
他不知道黑瞎子究竟在想什么，气极的话被黑瞎子堵回肚子里。唇齿之间，他认真的考虑了撬开黑瞎子脑子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牌子的浆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