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我｜朝生(4)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呢。猫咪亲吻鱼罐头，我亲吻贺峻霖。凤梨罐头会过期，我对贺峻霖的爱不会。
说实在的，你要问我贺峻霖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写达芬奇、写米开朗基罗、写塞尚、写高更，写一个又一个。贺峻霖呢，像是化学课上研究高空大气的水分组成，像是数学课中探索一加一等于二的难题。他是缥缈抓不住的雾、是七月穿堂风。
说贺峻霖，他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不乏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皆沾身”。就那么几秒钟，他抬头就留下个百媚生的眼神，让那些喷着廉价香水的女人为他停留。他有那么大片花园，他就偏摘玫瑰，刺儿多还扎人，俗气不少。没人记得，玫瑰又媚又妖冶，他说我就是玫瑰。

他给我买奶油甜慕斯，要我跟他谈恋爱。我说好。我问他，你会说爱我吗？发自肺腑的、内心深处流淌着血液的、千万百万次的爱我。他断然，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我被他盯得发毛，眼神飘飘然看向脚尖，吸吸鼻子显得有些委屈。他笑，他笑我的真挚，也笑我的爱，他说我想的太多，他反过来问我，想知道自己在我心里是个什么角色，我迟钝得像个提线木偶，此刻没人操控，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