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Dust To Dust 章十四 绯与黯(8)

“可以了，快去找你姐姐吧。现在的我，已经没法阻拦也不会再阻拦你了——你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我。”
“你为什么非要战斗不可？”出乎浪人的意料，咲夜没有走，而是走到浪人的身前，蹲下，视线与浪人平齐，“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她感觉得到，浪人完全没有考虑任何事情，就是单纯的在战斗。浪人是将自己的生与死置之度外，完全追求极致的战斗。
浪人对视着那双血红色的瞳孔，突然想起了她的“姐姐”。
虽然没有一次是正面见过，浪人这一瞬间有种错觉——她和她的“姐姐”的双瞳都是那种让人难以忘却的纯粹。
在这种纯粹面前，浪人觉得自己甚至无法刻意地去说谎。
“为什么吗……我还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完成和你那未尽的决斗。”浪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舒畅，“真的……很爽快啊。虽然说是很不讲理的任性……请原谅我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我只是想要让你永远地在我的庇护下……现在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你自由了……”
浪人颤抖的抬手，甩掉沾染的血，用指关节轻碰咲夜的脸。光滑细腻的皮肤产生的触感，像是故事中才会有说的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你，一直还记得啊。”听到浪人的话，咲夜的身体微微颤抖。

“当然……不然，我早就应该死了……现在，你已经做到了。”
浪人看着咲夜微笑。这不意味他的伤势好转了，而是回光返照。
“这张脸……果然，不管多久我都无法忘却……现在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那场未尽的战斗也已经有了结果。快点走吧……我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已经再无奢求……你能祝福我的话，我会更加高兴的。
只是真的……很对不起你啊……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真的……想……再……看……你……一……会……啊……”
再也无力支持身体，浪人的手臂重重垂下，砸在地上。
果然……这个结局……自己来说再好不过了……
身为被制作出的战斗兵器，为了某个约定和一时兴起，浪人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然而命运最喜欢捉弄凡人。已经心如死灰的浪人，却又为了微弱到不可捉摸的一丝希望而放弃一切。
应尽的一战在此落幕。接下来的时间就不是自己的了。
浪人闭上了眼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浪人已经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或者遗憾的了。
历战无数，为求一败。这是自己最后的失败，也是唯一的目标。
就在这时，浪人感觉到一双细腻的手轻抚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