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凝》第五章 天权(2)

围观的璃月民众只看到帝君龙嘴微张，轻吐一口气，台上便被浓厚的岩元素气息笼罩，再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北斗站在台下，看着台上模糊的人影，不由得提起了心。
“你的名字。”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凝光耳边响起。
“晚辈凝光。”凝光并没有因为视线阻隔而慌张，她镇定自若，向虚空微微一拜，“见过帝君。”
“凝光。”那道声音并没有多少起伏，“你觉得现在的璃月如何？”
“很好，有帝君的守护，璃月千年来如磐石般稳固，贸易之都，契约之城，一派繁荣之象。”
“那么，你认为，璃月如果脱离帝君的指引，会如何？”
“这……”凝光很意外，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
对于璃月人来说，帝君的那些传奇故事，他们从小听到大。帝君千年来始终如一地守护璃月，从未离开过，璃月离开帝君的庇护后会怎样？这是他们从未思考过的。

凝光深思许久，她也曾去过许多地方，提瓦特大陆上的七国都是由七神统领的。若是说没有神明天庇佑，向往自由的蒙德，风神已有千年不曾出现了，但蒙德的发展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她也自信璃月七星的统治不会逊色蒙德的西风骑士和教会。
还有一些“传说”，比如坎瑞亚，没有神明的他们科技发展可以到达顶尖的程度，甚至拥有匹敌神明的力量……
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大逆不道，但她还是决定说实话，“璃月千年间遇到过无数磨难，但璃月人的生活千年不曾为谁而变过……”
“哈哈哈。”帝君轻笑，不错，哪怕他贵为岩王帝君，璃月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如何，璃月有自己的发展，而他，千年的职责之外，也有自己的路。
他看了看凝光，想起彼时她赤脚从瑶光滩到南码头叫卖货品的样子，与此时截然不同，时间对于常人，真是改变良多。凝光与他人不同，她出身微末，能力出众，他在凝光身上，看到了未来璃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