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忘情 6 忘羡 AOB(2)

一只手将棋笥推到魏婴面前，看着棋笥里卧着的白子，魏婴一阵微愣，酸楚在口中泛开。
总是如此，无意间的温柔，一次又一次，泥沼一般，让人不断沉溺，直到整个淹没，为隐匿情绪，抬手拾起一子，不假思索便落在棋盘之上。
“神尊，何为道？”，魏婴收手，出口询问，神尊在落子之时，心神全然落于棋盘之上，于魏婴所问随即脱口而答。
“勿介苍生，尊事物以自然，应物变化，顺天理法，是为道法”
闻到答案，魏婴顺时了然一笑，落子声响起，未给神尊思索，又是一子落下，见得棋势，神尊眉头蹙得更深。
“神尊可爱世人?”
“神人普度众生，自爱世人。”
“神尊可会为一人动心?”
“动心?”，手中一子落下，却少了以往清脆声响，一双眼疑惑看向对坐之人，亦是一双黑瞳看着自己，清澈透明，然瞳仁却黑不见底，万般情绪让人看不明白，神尊疑惑，却又被吸引。
“天地初始，我便已生，生为神人，不必经轮回之苦，自不会动心...”，魏婴未动，眼睛依旧看着自己，像在等着他说完，“神必忘情，自不可撼情...”。
看着魏婴垂下眼睑，遮挡住眼中情绪，神尊无来由的心里一颤，来不及思索缘由，便听闻棋盘上传来落子声。
“你！”，随一声轻呼，魏婴才抬头看向对方，而神尊露出略微惊诧之色，眉头深锁的看着棋局，不过瞬息，棋局逆转，白子竟截断自己去路，使其溃不成军，为黑子杀出一片生路。

“呵…”，满是自我嘲讽的轻笑，使得神尊看向魏婴。
没有惋惜与懊恼，眼中太多复杂的情绪，没来由的让人揪心，神尊锁着眉头，心有所感而慌，魏婴已起身告辞离去。
双腿不停震颤，被对方高高架起，柔软的任性未带来不适，却软滑的舌尖触碰而皱起眉头，清脆的吧嗒声响起，一枚红痕落下白雪之上，看着眼前美景，蓝忘机似上瘾一般，一枚枚，一丛丛，不愿停歇。
只紧握床褥的五指因用力而逐渐泛白，魏无羡望着床梁的双眸此刻逐渐不复以往的清明，一木轻舟无力招架风雨，值得其中浮沉，思维亦然涣散，微启的双唇溢出一声清吟，压低是声音似承受着苦楚，又似在渴求着什么，双唇被湿热的舌尖滑过，以减缓干裂的不适，紧致的腰腹正被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掌锁住，防止因每每强力撞击而被推离，却因力道控制不住，在白皙的腰处留下青紫痕迹。
沉浸着的二人未能发现床下的奇异景象，一团微弱光团忽闪忽闪着，逐渐变得暗转明，由模糊逐渐清晰，无声无息，最终汇聚成型，转化成手掌大小的人偶。
眼前一缕白茫闪过，魏无羡越上顶峰，极致的快乐犹在云巅之上，虚浮缥缈缺少实感，耳边传来声响，微眯着眼恍惚出现一双眼睛，既熟悉又陌生，想要分辨，却因疲累感侵蚀，眼前泛黑，努力挣扎着，亦在不断跌入黑暗，最终未能战胜席卷而来的困意，两眼一黑，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