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2)

这种事情我做了不知道多少遍，有时走到夜深人静，四处无人，腿脚酸痛时回家，有时盯着一个窗子看很久，直到那里拉上窗帘，有时我一出门就回头了。
我有一次，正望着头顶的路灯走着，一户人家的狗吼了起来，那狗许是嫉妒我在外面，不然为什么看我一眼，我坐在它家的墙边，最后它没力气叫了，我就走了。
我走上小巷里一楼房的楼梯，摸着黑上了楼顶，我从大衣里摸出香烟，放在嘴边，却一直没有找到打火机，烦躁地翻找着打火机的时候，看见墙角缩着一个人，这人躺在一张脏兮兮的破旧沙发垫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棉被，棉絮漏出来变得脏兮兮的。
“是个小叫花子”我想，小叫花子似乎察觉到了我，当我推开楼顶的门时，“不要抢走我的被子。”小叫花子说。“是个女孩。”我想。“你叫什么？”我找到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说，“我不会想要破被子。”门后的天空比街上的大了许多，“我没有名字”小叫花子从破被子里探出头来说，“你叫什么？”，“忘了”我猛抽了一口烟说。
漆黑的乌云飘去，苍白的月光像白雪一样落了满地，我看清了她的模样，她的头发杂乱得像是钢丝球，脸上灰蒙蒙的，但眼镜却像珍珠一样明亮，一颗眸子像面镜子一样，映着外面世界的一切。
“可以帮个忙吗？”我蹍灭烟头说，“在一个没有雨的地方杀了我。”
“嗯。”
注:狗的描写致敬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