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HE】雨和卡布奇诺(15)

有空回来看看吗？
有。向晚秒回。
什么时候？
明天。向晚秒回。
雨滴会回去吗？
会，当高铁动车组以300公里的时速离开枝江的时候，窗外的雨滴便转而向上飘去，恍若时光倒流，回到过去。
小雨淅淅沥沥，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停，咖啡馆里没什么人，但角落反而比往常多了一个人。
是向晚，还有穿着无袖连衣裙的嘉然——她今天请了假，不上班。她问向晚今天工作日怎么来的，她说她请了年假，和周末连起来刚好三天。
“虽然不上班，但我还可以给你做一杯咖啡，想喝什么？美式？”
“不，卡布奇诺。”
向晚没有像最初那样拿起杯子便喝，她说拉花很漂亮，她说她现在才注意到，有些抱歉。
“没关系啦没关系啦，反正都是……随意做的。”
向晚见到她红彤彤的脸颊，又望向自己杯中那画作似的花——和之前不一样，嘉然每一次给她做的拉花，都不一样。向晚端起咖啡，但一不小心，满满的拉花溢出了一点，好好的形状也破坏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咖啡滴到了桌上抱歉，还是为自己破坏了拉花而道歉，还是为别的事情道歉……她赶紧喝掉拉花，奶泡的香气猛地涌入喉咙。果然好甜啊。
向晚想问服务员要张纸巾，但嘉然说不用，她有，接着起身帮她擦着面前桌上的咖啡渍。
她的动作很熟练。不知何时开始，每一次打烊的时候，她都会时不时望着她擦桌子的模样。细心，认真，带着热情，蓝蓝的、澄澈的眼睛在灯下闪烁。
而现在，那张脸就在她面前，就在她面前……
向晚猛地放下了咖啡，杯中的卡布奇诺又泼了出来。
她忽然向前探身，她们的鼻尖几乎要相撞。
“对不起，嘉然小姐，其实我辞职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伸手搂住嘉然的肩，错过鼻尖，吻了上去。
细雨还没有停下，泼在桌角的卡布奇诺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像是和窗上的雨点接力。
嘴角残留的奶泡化进嘉然口中，原来她做的卡布奇诺真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