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长篇 EXO同人】良辰美景奈何天（by秋恋月）第十章 惜奴娇(2)

“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放不下。”边伯贤却终究不忍，他叹了口气，“可三年前的事到底是个意外，为了这个，我也好好地责罚了煜儿，他也知错了，事情已然至此，我们的孩子也不在了，你再死抓着过去不放，又有何意义呢？”
柳慕遥本就心里不痛快，这会子听见边伯贤竟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心灰意冷。她忽然翻过身子怔怔地望住他，倒仿佛是不认得。可是，她真的认得他吗？他方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他们的孩子是不在了，可他同她不一样，他还有别的孩子，以后也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孩子，只是她的孩子，是再不会回来了。他不会明白，失去了唯一的孩子，那种痛，他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总觉得她渐渐就要不认得他了，他是一国之君，是天下的明君，可她要的，从来只是一个夫君，一个能庇佑他、护着她、宠着她的夫君，足矣。
边伯贤见她不说话，只是眼波盈盈地望住他，那样子，倒像是泫然欲泣。他心口阵阵发酸，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说重了些，于是不禁放柔了语调，道：“总之你眼下好好调养身子才是要紧，御医怎么说的？让你放宽心，莫要成日里的忧思过度，你这身子，一大半都是你自寻烦恼得来的，每日好好的，你必哭一会子，这一天才算完了事，长此以往，身子怎么受得住？何况你本就身弱，悉心保养都还嫌不够，怎的还不消停？再怎么说，你总得把身子调养好，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自是来日方长，怎的还怕没有孩子吗？”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哪怕是一句重话，他都舍不得对她说。他叹了口气，抬手温柔地替她将鬓边的碎发抿到耳后，“你同我怄气也就罢了，怎的这样不爱惜自己？成日里的也不好好吃东西，御医给开的药，亦不乖乖的服，那可怎么行呢？”

他的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柳慕遥到底略有所动，只是她胸口仍旧堵着一股气，便将脸偏向一边，哽着声音，道：“你若心里没有我，便是我吃再多的补药，亦无用处。”
这下边伯贤终于不耐烦了，难得他对着她剑眉紧蹙，“怎么好端端的，你却这样不依不饶？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打从我进你这殿门起，你便尽给我脸色瞧，你同我这没完没了地闹了大半晌，究竟是要做什么？”她到底是想怎样？倘若是他说的哪一句话得罪了她，那她总得告诉他吧？可她就这么无缘无故地闹腾，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你若觉得我方才说的话是在袒护煜儿，或是旁的一些话惹你不高兴了，你总得说出来好让我明白，你这样子故意让我猜来猜去的，我实在没这么多精力，毕竟我除了是你的夫君，还是这大源朝的皇帝，我要顾及的事太多太多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你放在第一位。”
柳慕遥只觉得刺心，他说的话，句句在理，却也字字珠玑，那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刀接着一刀刺中她的要害，让她连痛都喊不出。许是痛到了极处，她反倒笑了，可那笑意落在眼底，却只余了无尽的凄惨，“是了陛下，您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也是，像臣妾这样低三下四的人，又曾与齐王有过婚约，本就比不得皇后她们身家清白，陛下能专宠臣妾多年，已是皇恩浩荡了，如今臣妾竟还这样不懂规矩，当真是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