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i/雒驿】第十二章 清河王蒜反，李固杜乔弃(2)

“此是好事，当贺。”
“捧而杀之耳。李大人出狱后，雒阳街市有万余人山呼万岁，直接坐实了其谋反之罪，故太后追书，命大将军会三公杀之。今日午时已经腰斩了。”
“啊？大将军以威暴堵天下悠悠众口，当效周王乎？”
“李大人临刑前，笑着对监刑的胡广、赵戒两位大人说了一段话。”
“说者何？”
“固受国厚恩，是以竭其股肱，不顾死亡，志欲扶持王室，比隆文、宣。何图一朝梁氏迷谬，公等曲从，以吉为凶，成事为败乎？汉家衰微，从此始矣。公等受主厚禄，颠而不扶，倾覆大事，后之良史，岂有所私？固身已矣，于义得矣，夫复何言！”
“那两位大人又是何种举动？”
“面露悲哀，长叹流涕耳。要使那两人无兵权而反大将军，无能为也。”
“那杜乔大人呢？”
“大将军府有骑至杜大人府邸，便收杜大人至狱中，想要屈打成招，杜大人年纪更大，狱中便被拷打死了。便使杜大人妻子遣返本郡看管。”
“悲乎天下！”霍达长叹一声。
“吾还送书与益州汉中郡，使其郡长吏收李大人子女，并杀之。但愿有人能逃得一命。汝且使亭中杂役将二位大人尸首弃于雒阳城北夏门亭外五里大道中央处，大将军令曝尸半月，以儆效尤，不允家属门生伸冤祭拜。”夏侯羲又说了几句，在说后面的句子时加重了语气，说完便出门送书贴诏去了。
“在下懂了。”霍达目光一亮，向夏侯羲行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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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乔故太尉掾吏，平原国相、中常侍徐璜之兄徐曾治下平原令，陈留人杨匡弃官，李固弟子汝南郡朗陵县人郭亮方十五岁，南阳郡宛县人董班，均星夜至雒阳，着赤红头巾，托为夏门亭吏，守卫二位大人尸体，临尸痛哭，驱散蝇虫，积十二日。
夏门亭长劝三人说：“李、杜二公为大臣，不能安上纳忠，而兴造无端。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诏书，干试有司乎？”
郭亮驳斥说：“亮含阴阳以生，戴干履坤。义之所动，岂知性命，何为以死相惧？”三人皆愿至死方休。
夏门亭长长叹：“居非命之世，天高不敢不局，地厚不敢不蹐。耳目适宜视听，口不可以妄言也。”报司隶校尉属下都官从事使人执三人送狱中，皇帝刘志不予追究，不闻其罪。
三人复向皇帝哀诉，梁太后诏许三人将二位大人尸首成礼殡殓归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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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益州汉中郡有书传来雒阳，言汉中郡功曹南郑县人赵子贱奉诏下郡杀李固三子李基、李兹、李燮，李固女李文姬已嫁娶外家，则不究其罪，太守知其冤，使二长子称服药，诈死于棺中，欲下葬后易名出逃，赵子贱使吏复查，遂杀二人。又闻李文姬求李固门生王成以托孤，王成与李夑变异姓名，入徐州界内不闻其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