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第二章：蜂·筝 第九节：鸣沙之战（五）赤潮(4)

“赤潮虫也是恶魔呢。”亚伯拉罕只说了这么一句，亚历山大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有炮弹吗？或者是任何能够作为炮弹的东西！”他向后方大喊。
炮弹已经在刚才轰击恶魔军的时候用完了，现在看情况只能现做了。军士们搬出装着装备的箱子，里面装着铁制的刀剑和盔甲。白金军训练时就包括了对各种情况的应对，甚至包括临时炮弹的制造。他们将装备烧热，放在铁砧上击打成一个大致的球形，就造好了一个粗陋的炮弹。
“准备，发射！”虽然有训练，但实战中还没有操作过，军官们也不确定是否能够成功。
好在炮弹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在赤潮虫群中将它们砸扁，赤潮虫的单体确实算不上强。随着恶魔的血液流出，原本沉寂的沙虫再次钻出地面，就像是抹香鲸捕食沙丁鱼群那样一口吞下数以百计的赤潮虫。但一旦沙虫钻回地里，空缺就又被后面仿佛无穷无尽的赤潮虫补上，白金军只能不断的开炮，吸引沙虫捕食。
随着不断开炮使得炮管升温，加上粗制滥造的炮弹对于炮膛的磨损，突然，在亚历山大喊出开炮的瞬间，“轰”的一声，大炮的管壁被炸出一个口子。
“这下完了。”亚历山大被冲击波炸倒在一旁，虽然头破血流晕了过去但无伤大碍，只是千梦构成的墙外，赤潮虫堆积地越来越高，形成了仿佛海啸一般的巨浪，一旦千梦失效，排山倒海的赤潮虫将会在一瞬间吞没白金军。

“我来充当炮管！”关键时刻，拉科兰德站了出来，“我的盔甲足够坚实，就用我的肉体堵住这个缺口！”说着，他上前抱住炮管，让几个士兵在他背后抵住他以防止掉下来。
“开炮！”他朝着炮兵喊。但炮兵犹豫着不敢点火。
“我叫你开炮！现在我是军营中军衔最高的长官，怎么？你想抗命吗？”
犹豫再三，炮兵点燃了引线。
“砰！”炮弹成功射出，打散了赤潮虫形成的海浪，沙虫再次钻出，吞下比前几次更多的赤潮虫。
“开炮！”拉科兰德明显受了伤，但他仍然紧紧抱住炮筒。
“等会！”亚伯拉罕再次割破自己已经愈合的手掌，走上前背对阳光，在拉科兰德破口大骂前将手按在他的嘴上，“这能让你多撑一会。”
拉科兰德点了点头，接受了亚伯拉罕的帮助。
“开炮！”
“砰！”
帐篷里，瑰洱已经醒来，但是还很虚弱，她轻声呼唤着哥哥。
亚伯拉罕听见妹妹的呼唤走进营帐，俯首在妹妹嘴边：“怎么了？”
“红潮漫天赤狱落，天人降世退潮红。”瑰洱将母亲的话复述了一遍。
“天人？是指天使吗？天使会来帮助我们？”
瑰洱摇了摇头：“风筝。”
“风筝？……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