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if line 1 Nameless/无名之辈(ch1 if)（中篇正剧）(5)

“幸好不是划在脸上，否则还挺可惜的。”夏洛克开起了玩笑。
“怎么可惜？”
“全世界女士的损失。”
他被他逗笑了。“真有侦探（detective）的作风啊。”夏洛克听见伤者正在小声嘟囔，“一身正气和莽撞，却又不知怜悯的分寸。”
“侦探属于前几个世纪，不属于这个时代，罪犯先生。不用担心，关于你身上的罪恶和谜团，我都会弄清楚的。还有那个组织的。当然，我会先把他们绳之以法，再把你送进监狱。”
替他给伤口止住血后，夏洛克顺势将布条缠绕了几圈，就正好把他的手腕向后绑住。留住人证的常识他还是有的，把这人从地上提起来前，夏洛克还特意检查了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或携带疑似自尽药丸的物体。
“…名字？”夏洛克见他不回答，又试图去翻找他身上的有关证件，自然也是一无所获。不远处的朗费罗大桥（Longfellow Bridge）在夜色中轮廓浑浊，往水流中映出倒影。把罪犯拴在河边的栏杆上时，夏洛克又听见他的小声嘀咕。

“你这人真有意思…”他轻哼——已经不知是自语还是对谈的一部分，“你知道以恶制恶最大的残酷是什么吗？那就是有一天终于发现，杀人变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人仰头倚在栏杆上的时候，夏洛克瞥见他的嘴唇有些干。他想了想，决定先给他找些水来，然后再细想和深问。
就结果来看，夏洛克还是对自己的打结技术太自信了。回来的时候人早就跑得不见影踪，河边的小道上留下了一串零落的脚印。他追着脚印一路奔到桥墩，看见那人翻过轻轨的铁门上了桥。他紧随其后一直追着他到轨道的中央。
“别想着跑！我会抓到你，让你对所做的事情负责的。”他们站在大桥的铁轨上。罪犯此刻踩在桥边的石栏上，欲作跃下状——夏洛克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逃跑还是想做了结——无论哪种，他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有些惊异自己会这么想。
该怎么去形容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假如早些认识的话，他会阻止这一切的。
然而即使是无地铁经过的轨道，在这般深邃的夜间也没那么容易跋涉。一步两绊地追到石栏的时候，跃落的风声只捎来了犯人最后的嘲语：